十指相扣着,伽阖盯着细腻完好的指尖问他“仙尊,为什么我的伤全好了”
云时牵起她的手,轻轻的吻了吻她的指尖,眼眸灵动,狡黠的笑道“你猜”
她有些如鲠在喉,唇齿间溢出苦涩的滋味“你,是不是给我放血了”
他垂眸认真的看着她说道“你所中之毒,伤口皮肉皆难以恢复,你躺在这里难测生死的每一天对我来说皆是度日如年”
她一颗顽强的心脏都化作了波光粼粼的春水,柔和的所有棱角都被磨平。靠近他的身侧,耳语道“那以后的伤,也劳烦仙尊了”
云时握着她的手一下子加大了力度,捏的她有些痛“今后,你可以将所有托付于我,疼痛和辛苦都可以哭喊着对我述说,莫要再一个人隐忍坚强了,你还有我可以依靠”
那个回忆里动辄对他撒娇耍无奈的人被他一点点的就快要找回来了,漫长岁月绵长,今后予她伴着娇宠渡过。
好像不小心坠入了蜜罐一样,觉得不可思议的捏了捏自己的脸,又蓦然间乍的想起了什么“仙尊若是娶了我,那辈分不就低了,那届时不是要随我唤二哥,可是你是他师父呀,难道二哥要唤我师娘吗”
见她一副苦恼的模样,他用手指蹭了蹭她的眉角,满脸皆是宠溺“等成了亲,你二哥还是你二哥,我也还是他师父,不必拘泥于那些”
天河外结界异动,波澜起伏的震了震,岸边的树梢连带着朝他们一阵翻涌着枝叶,飘落了许许多多零碎的叶子。
云时搂着她纤细的腰,二人像风一样轻盈掠至结界前,那透明的金色结界之外,天帝负手而立,凛然威严的看着结界里面的他们。
他如同睥睨芸芸众生般的将她打量了一遍,稀松平常的好像她只是摔了一下,而不是被人折磨放血险些朝不保夕,沉声说道“伽阖,既已无碍,便去青丘将解灵镜交给狐族”
她一言不发,冷眼看着他,每每见他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就有一种要想要把他流光溢彩的冠冕丢在地上,碾进灰尘里的冲动。她也从未指望过他对她能有一星半点身为父亲的怜爱之情,倒也不是奢望,只是不屑。
“小仙替狐族多谢天帝借镜之恩”
天帝面无表情“伽阖,此番你肆意妄为,竟敢去你大哥那里偷东西,他罚你也理所应当”
好一个理所应当,若不是知晓他们父子是什么德行,她倒是还真觉得自己十恶不赦该罚了。
她偷偷的拉了拉云时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多言,自己倒是走到他前面,将他挡在身后,淡笑道“天帝训诫的是,小仙不敢对大殿下所做的一切有任何置喙”
对待天帝她无时无刻不将恭敬体现的淋漓尽致,言行举止之间从未有过半点丝毫的不敬,像虔诚渺小的凡人敬畏着巨大的神像。
云时拉着她的手,亲昵的替她捋了捋鬓边的碎发,目光如春水笑道“你去前面等我,我有几句话要与天帝说”
碰上他伽阖的目光才蓦然的软了下来,像盛夏碧月当空的下的萤火“好”
那些亲昵落在天帝眼里,已然被他洞悉了一切,他问道“云时,你与伽阖……”
“我要娶她”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见天帝沉默不言,他继续说道“不用太过于诧异”
他摇了摇头“若是我不同意把女儿嫁给你呢”
他云淡风轻的说道“你同不同意,她都只能和我在一起”
“云时,我知道你与代寰交好,当年之事心中有愧,但是伽阖毕竟是天宫公主,你大可不必为了弥补而如此,若是有朝一日她知晓因果,你可曾想过她应当如何自处”
他轻蔑的笑道“天帝如今也竟会为女儿筹谋,她当我的妻子,定然比当这所谓的天宫公主要快乐美满的多”
“倘若她知道代寰死于你之手,你让她如何美满”
天帝的话仿佛千万里之外射来的利箭正中靶心般的扎在他的身上,他无言以对。
沉默良久他才说道“就算她知道了,恨我怨我,我也会守着她”
宝光殿毗邻天河,殿墙上涌动着满墙的紫藤,翻腾着一片紫色的海洋,诱人的像一串甜美的葡萄。伽阖低头看了看自己血迹斑斑的白衣,污脏的好像从染缸里捞出来似的。忽然间想起云罗殿里有一套紫色的仙裙,回头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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