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听见佣人的话,这才想起现在自已当家人的身份,赶紧起床对佣人说,“你先下去告诉爸,我马上就下来。”
关上房门,凌薇却心烦意乱起来,“保赫,你爸怎么不讲理啊,半夜三更刮风下雨,能怪我吗,他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啊。”
夏保赫却知道父亲的性格,真发起火起,地球也要抖三抖。有心想帮老婆躲过一劫,只是他一好逸恶劳的大少爷,哪里有什么主意。搜肠刮肚了一阵,只得埋怨道:
“都怪你,好好的福不会享,偏要去管什么闲事,你以为家是这么好当的。昨天你要不去多一句嘴,现在坐蜡的就该是夏天歌了。”
凌薇哭丧着脸,“我哪知道连老天爷会刮风下雨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旁说风凉话,什么意思啊?”
再说下去,两口子又该吵起来了。夏保赫沮丧地挥了挥手,“还不快梳洗了下楼去,再晚一点,老头子该打上门来了。”
凌薇草草在脸上涂了点脂粉,就换上衣服准备出门,夏北岩果然已经等不及,冲上楼来了。
只听整个过道上全都是夏北岩的咆哮声,“夏保赫,你这个兔崽子,都什么时候了,还睡懒觉?”
凌薇吓得簌簌发抖,赶紧把门打开,见公公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嗫嚅道:“爸,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起床晚了”
夏北岩怒不可遏,“家里但凡有事,你身体就会不舒服,我看你的气色,比我精神好多了。”
夏保赫有心维护妻子,“爸,有话好好说,你别生气啊。”
夏北岩已经怒不可遏了,“这个家你们是如何当的,昨天夜里这么大的风雨,也不安排人想办法固家一下灵棚,现在好了,灵棚全毁了。要是客人来吊唁看到这个样子,还以为咱们夏家要破产了呢。”
凌薇委屈得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天要下雨,我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
夏北岩已经气晕了头,“你不能未卜先知,外面刮风下雨,你耳朵聋啦,听不见吗?”
夏南风睡眼惺松地从自已房里走出来,“爷爷,我发现你跟外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你跟我爸妈说话就不能和气点。有话好好说嘛,大清早的,吵什么嘛。”
夏北岩的火气顿时转移到他身上,“给我滚一边去,我现在没时间收拾你,等这两天把你二叔丧事办完了,我再找你算账。”
夏保赫和凌薇趁着老头子骂儿子的空隙,赶紧跑到楼下,这一看,顿时怔立当场。
凌薇从小到大,一直养尊处优,哪里处置过这种事情。只得向老公求救,“保赫,这可怎么办呀?”
夏保赫的脑子里全是一团乱麻,此刻只能安慰妻子,“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夏北岩骂完了夏南风,转身对人说道:“还不快去请天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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