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也说道:“保赫,你应该弄错了吧,天歌是个女孩子,早晚得姓了人家的姓。你爸再糊涂,孙子和孙女的差别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夏保赫气哼哼地说,“这可难说,爸现在一门心思维护天歌,说不定真糊涂了。”
夏天歌娇俏的脸上全是笑容,“所以,你就准备联合股东弹劾爷爷,想把爷爷赶下董事长的位子。不过,以大伯在公司的那点股份,如果没有爷爷的支持,董事长这个位子鹿死谁手还很难定论。你嫌现在几万块钱工资少,说不定,新的董事长还认为你光拿钱不干事,连这几万块钱都不愿给呢。”
她的小刀在空中画了一个美丽的弧线,直指夏南风,“哥,我今天也算是见识了你的水平。你们不用威胁爷爷,也不用威胁我。等到爷爷下台的那一天,你们一家就喝西北风去吧。我好歹有几千万现金在手里,这辈子省着点花,也够了。”
凌薇拉着老太太的手哭起来,“妈,你看天歌说的,这是人话吗,她这是盼着我们一家三口上街乞讨呢?”
老太太见他们剑拨驽张,一时没了主意,只得干哭,“我这辈子造的是什么孽啊?”
夏保赫见老伴伤心难过,顿时咆哮起来,“你这个杵逆不孝的女子,把你奶奶气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快跪下认错?”
“我错从何来?大伯,奶奶伤心难过,你怎么就不反省一下自已?”
夏天歌此刻大脑一片清明,口齿灵俐得连她自已都感到吃惊。
“我爸妈一死,大伯和大伯母就以为夏家的所有产业都归你们所有,而益百永集团董事长这个位子也是你们的囊中之物。抢我钱和抢装饰公司事小,最大的目的,不外乎是不想让我在爷爷面前有所表现,同时警告爷爷,不许再跟我有任何瓜葛。一箭三雕,大伯,真是好计策!”
夏保赫怒极,扬手就朝夏天歌打去,夏天歌用握着小刀的手一挡,锋利的小刀顿时划破了夏保赫的手,鲜血立即喷涌而出,吓得凌薇尖叫起来,“杀人啦,快来人啦,夏天歌杀人啦。”
刘妈和几个佣人涌了进来,见夏保赫手上流血,妈妈找出医药箱,替他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只是那小刀太过锋利,创口虽不大,血却止不住,只片刻间,鲜血又流浸透了纱布。
夏南风冲着刘妈大喊起来,“你眼瞎啊,这么重的伤,快打120急救电话啊。不,先打110报警电话,让警方来把这个杀人凶手抓走。”
夏天歌轻轻地用手纸巾擦试掉小刀上面的血迹,然后把小刀折叠起来,小刀就只有一寸大小了。她把小刀放进包里,重新坐到沙发上。
“哥,我还真希望你报警,孰是孰非,等警方来作了公断吧。”
凌薇已经近似疯颠,“夏天歌,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夏北岩的车刚停下就听到屋子里吵成了一窝粥,赶紧冲进来,“你们吵什么,还嫌这个家不够乱吗?”
夏南风冲过去迎着爷爷,“爷爷,你可算回来了,夏天歌现在跟我耍横,说要钱没有,要公司不给,你来评评理,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她现在已经疯了,在屋里当众行凶,把我爸刺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