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言,只是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惋惜。
对面的郭图见到荀谌吃瘪,脸上得意的笑容一闪而过,随即又快速的换上一副谦恭的神情。
“可这麴义要如何除掉,直接派人去军中押解恐为不妥?”一想到自己就要掌控那八百先登,袁绍的心里便一刻也不愿意多等。
郭图摇摇头,一脸高深的回道:“不可,那麴义有先登营在手,若是直接派人押解恐其闹将起来,于军心不利,不如派一胆大善辩之人前去传令,就说主公于城中再设一宴,专门为其嘉奖,以其莽夫的性格必不生疑定来赴宴。
主公则可事先在府中埋伏三百刀斧手,到时以摔杯为号,则麴义一举可擒也!
只要麴义一死先登营群龙无首,主公再亲自前去安抚许以重诺,则先登营必誓死效忠主公矣!”
袁绍听完眼中贪婪之色尽显,连连点头满意道:“此计甚妙,不知何人可去传令?”
郭图似乎早就料到袁绍会问这个问题,用手轻拂短髯,胸有成竹道:“牵子经素有胆识,又善答辩,可去传令!”
“牵招?”袁绍略一沉吟想了想,随即点头道:“嗯,牵招之才可当此任,此事便全权交由公则安排!”
“诺!”郭图徐徐起身行礼,然后转身向外走去,在路过荀谌的身前时,轻轻摇头一笑,语气颇为讥讽。
荀谌脸上神情不变,目视前方,只是在心中暗暗念了一句:“小人!”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袁绍不满刚才荀谌劝阻自己杀麴义,所以等郭图走后随便安抚几句,便让荀谌离开。
荀谌告退出来忧心忡忡的回到住处,刚一进院仆人迎道:“先生,郭公子已在厅中等候多时!”
荀谌听到郭公子二字,眼神瞬间一亮,快步向客厅方向走去。
荀谌刚一迈进客厅,便大声说道:“吾正欲派人去寻奉孝,不想奉孝却先自来,当真心有灵犀也!”
此时厅中正斜坐一人,年纪约刚二十出头,眉清目秀,神色悠闲,毫无规矩,听到荀谌的话慢慢坐直身体回道:“嘉观先生眉宇间藏有焦虑,且刚才脚步声颇为急切,莫非有事发生?”
二人互施了一礼,然后荀谌慢慢跪坐到主位,稍稍缓了一口气,说道:“奉孝所料不差,确实有事发生!”
“哦?能让先生如此焦虑,想来事情不小,且细说之!”年青公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荀谌。
原来此人姓郭名嘉字奉孝,颍川人,年二十一岁,与荀谌郭图等人自颖川时便已结识,如今一同效力于袁绍,只是身份地位完全不及荀郭二人。
荀谌与郭嘉相识已久,深知郭嘉为人,也不隐瞒,如实将刚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唉无故杀害有功上将,实不可取也!”荀谌说完想到在袁绍府上发生的一幕,再次叹息了一声。
郭嘉听完并无惊奇仿佛早已知晓一般,再次换上之前悠闲的神情,动动身体稍稍换了个更舒服点的姿势,问道:“先生可知嘉此来所为何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