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点头赞同。
孔融回道:“叔治之言,正合吾意,当初北海有难,不得以而留之,不想此人志向非小,招兵买马,聚草屯粮,又颇会收买人心,狰狞初露!
若其不在北海,似这般人物,吾当尽力结交,然其正在治下,虽不曾有任何逾越,但终非长久之计也!”说完脸上再次布满愁容。
其实孔融对于北海相一职并非太过看重,但在其位谋其政,不可能随随便便拱手让人。
王脩想想回道:“今麴义文有谋臣,武有良将,兵逾万人,势以初成,不可轻动矣。
然其粮草皆仰府君,犹如婴儿,断则立等饿死。
为防未然,今后所供粮草,先由半月之量改为七日之量,两月后再改为三日之量,定勿使其军中存粮过多。
彼时若其真欲图北海,受困粮草不济,亦难成事,况无粮饱腹,军士必反,府君可不战而胜也!
若其并无异心,差别仅为存粮天数,别无二差,料其亦无话可说也!”
厅中之人听完王脩的计策,全都眼睛一亮,暗呼高明!
孔融听完心中几番犹豫,最终缓缓叹息道:“此计虽有失君子,却也可为!”
彭璆从孔融府上回到家中,取出纸笔将刚才之事详细述之,写毕仔细检查一番,见无差错折好封印,唤过一名心腹吩咐道:“将信送至家父手中!”
“诺!”心腹双手将信接过,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这日,麴义正与崔林孙乾坐在府中闲聊,之前麴义命孙乾为从事,协助崔林处理事务。
几人正在聊着,一名小吏进来,躬身拜道:“报将军,北海所运粮草已到,只是!”
麴义见小吏面色犹豫,问道:“只是如何,如实讲来!”
小吏听完神色稍缓,回道:“只今番所送粮草,不知为何比往常少去一半!”
“嗯?”麴义听到粮草少了,眉头皱起,问道:“怎会如此,可曾问过押运之人?”
“小人问过,那名押运军士亦不甚清楚!”
麴义听完眉头紧锁,挥手示意小吏下去,然后转头问道:“二位先生,以为何故?”
崔林听完面露遗憾道:“此必为孔北海忌惮将军也,故减少粮草数量,以为牵制。
若所料不差,不出两月,粮草数量,必然再减!”
孙乾听完面有愧色,拱手说道:“想来此事应与属下有关,乾受家师举荐投奔孔融,却于中途改投将军,虽已传书家师,求得谅解,然此事定然亦传至孔北海耳中,故迁怒于将军也!”
麴义听完二人的分析,缓缓起身,负手而立,面色伤感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孔府君仁人君子,不想也难免俗套,心甚痛之!”
说到这里麴义略微停顿,看着面有难色的孙乾,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然孔北海与吾有恩,除非其当先发难,否则吾绝不与敌!”
孙乾听完麴义的话,肃然起敬,拱手赞道:“将军真乃仁人之主也!”
崔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