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袁绍麾下大将颜良作为先锋,率先出军南下,兵锋所向,直逼东郡以北的繁阳驻营。
“报~~~”
斥候飞奔入帐,见到营帐里的诸位将军校尉,单膝跪地禀道:“将军,袁军已至三十里外的雁河,正准备搭桥渡河,请您定夺。”
听得这个消息,诸校尉皆是将目光投向了主帅位置的男人。
麴义身穿将军甲胄,站在一幅地形军事图前,右手按压腰间剑柄,左手的袖管却是空荡荡的垂落。
他左臂当初被黄忠所斩,说不恨,那不可能,只是当时双方身份敌对,黄忠这般做法,麴义也能够理解。
不过好在麴义并不是靠武力吃饭,少了条胳膊对他而言,除了平日里有些不便以外,在军事上倒也没有太多的障碍。
毕竟麴义是立志成为韩信那般级别的统帅人数,你几时见过韩信亲自冲阵?
麴义目光扫至地图上雁河所在位置,笑说一声:“颜良这家伙,来得倒是挺快啊!”
据麴义的了解,雁河不宽,渡河也很容易,估计今天黄昏以前,颜良就能将兵力全部渡过。
“将军,末将提议,趁袁军渡河松懈之际,出动骑军奔袭,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一名方脸阔鼻的校尉抱了个拳,发表起自己的意见。
其余校尉听得这话,也是深以为然的轻点脑袋,觉得可以一试。
麴义没有立刻点头,而是询问起他的副将:“儁乂,你以为呢?”
身穿银色鱼鳞甲的张郃思量一番,认真回道:“末将以为,可以派骑兵奔袭,但没必要。”
“哦?为何?”听得张郃的这个答案,麴义脸上露出颇有兴趣的表情。
张郃知道麴义这是有心考校,遂也如实说来:“颜良乃袁绍麾下大将,虽说不太懂得坐镇指挥,但他对战斗的意识很强,咱们从繁阳奔袭过去,最多只能消耗一波,根本伤不了袁军筋骨,搞不好还会折些弟兄在颜良手中。不仅如此,而且此番行动极易打草惊蛇,让袁军生起警惕,这样反而不好。”
麴义很是满意张郃的回答,这也是他心中所想,没必要为了贪一波小便宜,而搞得剑拔弩张。
“听听,都听听,这才是为将者该有的发言。以后你们发表意见时,请务必先动动脑子,尤其是你这个蠢货!”
麴义尤为刻薄的一番数落,令帐内众人无不羞愧的低下了头,方才那名发表意见的方脸校尉更是脸色通红,除了羞愧,还有几分怒色。
麴义说话做事一直都是这样,只管对与不对,从来不顾及别人的脸面。普通士卒对他倒是尊敬,可军官中,大多数人都不喜欢这位上司。
麴义倒不在乎,反正他是我行我素惯了,他想要的,只是胜利。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今夜好生歇息,明日再随本将军一同会会这位河北名将。”麴义大手一挥,气势十足。
“喏!”
众校尉抱拳得令,随后退出帐外,各自传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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