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再度出手,刺出的剑尖在昏暗的地穴中,陡然寒芒大盛,直刺那死士咽喉。
嗤!
锋利无比的剑尖穿透死士喉咙,死士身躯一怔,继而口中涌出许多暗红色的浓血,瞪大着眼睛,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王政抽出剑刃,继续往前。
一路上诸多死士阻击,皆为王政所杀。
当杀至王允近前时,衣袍染血的王政心中忽地有些庆幸起来。
幸亏这些死士训练出的人数不是很多,否则,真要能训练出万余人来,那就极为恐怖了!
“十七,你带人护卫主公快走!”
王垒朝一个正在厮杀中的汉子低吼一声,随后他抄起双板斧,脚下大跨一步上前,挡去了王政去路。
那个代号名为‘十七’的汉子果断停手,招呼了身边六七名死士,赶至王允这里,将他护卫着从原路返回。
王政见状,转身想追,可王垒哪会让他如愿,率先一斧劈下,断了王政追击的念头。
眼瞅王允在死士的护卫下逃走,王政眼中起了愠色,他看向手握板斧的王垒,当即攻了过去。
王垒见状,挥舞起手中双板斧,虎喝一声,迅速与王政战在了一起。
剑与斧交锋不断,板斧气势磅礴,好似滚滚而来的浪潮,一浪叠过一浪。
王政不敢硬碰,剑走游龙。
王垒的实力亦是不弱,尤其是他那一对臂力,大得惊人。
“兀那厮,有本事别躲!”王垒怒吼一声,挥动起的板斧屡屡不能命中,这令他颇为气恼。
王政自然不会上当,王垒想要斗力硬刚,这是他的优势所在。自个儿的力气虽说远不如王垒,但他可以通过不断的敏捷游走,伺机刺上一剑,给王垒身上留下一道道的细微伤口。
一剑杀不死,那就徐徐图之。
在几名死士的护卫下,王允成功逃上地面。
他气喘吁吁,却也不忘下令:“给老夫把地板还原,然后再把水缸挪过去盖住。”
听得这个命令,名为十七的汉子面色犹豫,似是有些不忍:“主公,咱们的人可都在下面啊!”
把这唯一的出口封住,他们可就一个也出不来了。
王允自然知晓这点,但他不愿放王政等人出来,所以宁愿让自己的死士与王政带去的人同归于尽,他朝身边的几名死士喝道:“事情从急,尔等只管听令即可!”
几名死士便迅速行动起来,盖上地板,合力将水缸推了过去。
处理完这里的事情,王允在几名死士的护卫下出门,他想找机会连夜出逃,回到并州太原,利用自己的名望,号召天下义士,共讨吕布!
总之,长安城不是久留之地。
然则王允刚推门踏出,屋子外面忽地就亮起许多火把,数以千计的官兵将此地团团围住,刀甲鲜明,燃烧着的火光将他们脸庞映照通红。
不出须臾,士卒们让开道来,一名身穿甲胄的将领缓缓走上前来,他见到王允几人,面带笑意:“王司徒,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
王允的心,瞬间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