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你又怎能确定,张飞不会信我?反正赌的是你两性命,我无所谓。”
说罢,他站起身来,轻松无比的向帐外走去。
两人见这家伙居然真的想去告密,看在眼里,心里头急得不行。
若非行动不便,真想把这厮的脑袋给拧下来!
张达压下怒气,冷声问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士卒却不急不躁,有种稳坐钓鱼台的从容:“我此番,是想救你俩逃离苦海。”
“别兜圈子了,有话直说!”张达没好气的说着,方才还想着置我于死地,现在又说要救我,真当我是三岁孩童?
“杀张飞,投大将军。”
嘶~
此话一出,趴在榻上的张达、范疆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这家伙是吕布安插的细作!
“你这厮,未免也太小看我二人了吧!我二人虽不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却也绝不会做那背主求荣之事!”
范疆脸上带有激愤之色,似乎不愿行此鼠辈之事。
士卒闻言嗤笑一声,却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这么简单的道理,二位会不明白?”
范疆沉默了下去,倒是张达犹豫起来。
良久,他才缓缓道出:“张飞之勇,莫说是我二人,就算再来十个帮手,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这里是刘备军的营地,稍有异动,就会引起巡逻士卒的警惕。
“正面厮杀不过,难道你们就不知道选择合适的时机么?比如说,张飞烂醉之后……”士卒笑了起来。
张达眼中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
有了张飞的首级,何愁大将军不予他二人封赏?
张达心头大喜过望,他还欲再问时,那士卒却已飘然离开,好似从未出现一般。
没过几日,张、范二人便能下地走路活动。
行伍之人不比闺中小娘,皮子糙得很,恢复得也快。
张飞一如既往的醉酒,谁也不敢靠近。
这一日,在听得张飞的阵阵鼾声之后,张、范二人蹑手蹑脚的摸进了张飞帐中。
张飞趴在桌上,埋着脑袋,地上散乱着许多喝空了的酒坛。
“三将军,三将军……”
张达将匕首别在腰后,上前轻声呼唤,用手轻拍了两下张飞肩头。
趴在桌上的张飞偏过头来,露出一对铜铃般的大眼珠子,仿佛正怒视着二人。
两人见状,顿时间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跪地求饶,大呼饶命。
结果求饶了好一会儿后,张达听得鼾声依旧,赶紧捂住范疆嘴巴。这时他两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张飞睡觉,不闭眼睛。
看来,是天要亡你!
张达缓过神来之后,便站起身来,目光中透着阴寒,他双手有些打颤的摸出事先准备好的锋利匕首,看向张飞的神情冷漠,口中低喃一声:是你不仁在先,所以,就别怪我两不义了!
说罢,张达双手合握匕首,对着张飞头颅,猛地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