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于夫罗坐稳匈奴之后,万一他和鲜卑人联合起来对付我们,这算不算养虎为患?”吕布心中升起的这个想法,令他颇为忧愁。
戏策听完后,露出个孺子可教的欣慰神情。吕布能够想到这一层,就说明他现在所看到的视野,比起之前来,放远了很多。
“将军且放宽心,这些异族人,翻不起多大风浪。”戏策抚摸起下巴,毫不为意。
见到戏策似是胸有成竹,吕布按捺不住好奇,便问了起来:“先生,妙策安出?”
戏策却不答,只是摇晃着脑袋,满脸神秘兮兮,“不可说,不可说。”
吕布还欲再问,担任将令官的魏木生走了过来,站在吕布面前,低着脑袋愧疚十足,“将军,对不起。”
“是我训练不力,才让匈奴人看了笑话,请将军责罚。”
“主公,顺亦有过。”高顺也站了出来。
“我等愿受责罚。”身旁的校尉军侯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戏策见状笑着打趣起来:“这时候心倒挺齐的啊,要不然都卸去甲衣,去郡城当几天苦工再回来?”
众人不吭声,只等着吕布的判决。
“你们也没什么错,训练骑卒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想融会贯通,还有的是时间磨呢!”
吕布看向众人,语气平淡道:“都起来吧。”
这些士卒入伍一月不到,才刚刚习惯军营里的生活作息,哪能指望就如此迅速的练出一支精锐骑军来。
马背上的颠簸,可比想象中的难多了。
众人得知吕布并不怪罪,这才纷纷起身,心中亦是感激不已。
吕布随后让他们回到各自岗位,自个儿也准备出营回城。
在军营门口,吕布拦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嘴里笑道:“曹性,你又往哪里厮混去了?”
被逮个正着的曹性见是吕布,挠了挠脑袋,面色谄媚的笑着:“头儿,你怎么有空来这军营,放心嫂子一个人在家?”
吕布瞪了曹性一眼,板脸说道:“你少跟我扯东扯西,你身边的两少年又是从哪家拐来的?”
“他两啊?”
曹性看着身旁两个虎憨的少年,赏了两记板栗,“哑巴了,问你两话呢。”
“饿叫成才。”
“饿叫成器。”
两个少年的自我介绍,带着浓浓的地方口音。
成才成器,这倒是对有趣的名字。
吕布心中如此想着。
“头儿,你还记得成廉吗?”曹性提起了一个似是很久远的名字,随后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他两就是成廉的儿子,恰巧参军的那天让我碰上了,我就寻思着带带他两。”
吕布如何会不记得,如果没有成廉当初的提携,他可能也走不到今天的这个位置。
“今后,他两就跟着你吧。”吕布想了想,既是与曹性有缘,便让两人跟着他吧。
曹性应下之后,见吕布要走,赶紧上前拉住:“头儿,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说说看。”吕布对曹性向来是比较宽纵。
曹性却犹豫起来,支支吾吾半天,扭捏的像个大姑娘。
最后索性把心一横,憋红着脸:“我看上了个婆娘。”
吕布顿时乐了,难得曹性开窍,“这是好事啊,哪家的?”
曹性哑口,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个寡妇。”身旁的成才大声说着。
“寡妇咋了嘛,寡妇就不是女人啊?”曹性黑着脸,吼问起来。
“她还有个儿子。”弟弟成器也不甘示弱。
眼看两熊小子拆台得不亦乐乎,曹性急了:“这多好,白送一儿子。”210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