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回来,吕布手上多了两样东西。
左手握着木鼗,也就是后世所称的拨浪鼓,花了十三钱;怀里蜷缩着只比巴掌大一点的小黑猫,据说是从西域大食国经丝绸之路贩旅而来。
头一回来洛阳,吕布瞅见洛阳的贵妇人喜欢玩弄这种乖巧的小畜生,便也琢磨着给薇娘捎上一只。
却没想到这小东西的价钱,竟比普通战马的价钱还要昂贵,吕布一年的俸禄折合成现,十二万钱。
这只小东西,一口价就是十五万钱。
至于他和袁术之间的矛盾,肯定不会因为曹操的一场酒宴而彻底消除。心胸狭隘,这是袁术的秉性,再加上身份背景上的差异,他和吕布注定不会是一条路子上的人。
倒是那位如今在大将军手下当值的袁本初,能够折节下士,不因身份差异,而主动和吕布攀谈,言语之间,似有拉拢吕布的意思。
吕布跟十常侍不对付,却也不会去投奔何进。可能他一旦投靠了何进,第一个要他性命的人,就是当今的天子。
以前有得选,现在,早已断了退路。
回到府中,那个名为‘马忠’的青年也候在客堂。
在去同曹操等人喝酒之前,吕布让陈卫带着此人去看了医郎,给断裂的腿骨绑上木块,行动虽然不如常人,但起码可以拄着拐棍直起行走。
吕布到堂内坐下后,询问了马忠身上的伤病情况,又招来管事,“去取两千钱来,赠与这位壮士。”
管事领命而去,盘点好两千钱放入钱袋,交到马忠手里。
“不用感激我,你的腿瘸了,也有我一份责任。带上这些钱,离开洛阳城,再也不要回来,袁术是什么样的性子,你应该比我清楚。”
吕布叮嘱完后,示意马忠可以随时离去。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又看了看主位处的吕布,马忠心里的那股子感激之情,根本难以用语言述说。
昔日的主子对他赶尽杀绝,吕布对他却是存有敬重,不仅救他于危难,还让人带他看病,赠与返乡的盘缠。
这,不就是我苦苦寻觅的良主吗!
马忠心情激荡,钱袋放于桌面,拄着拐杖走到堂中。随即整个身躯直坠而下,重重跪于地面,叩完三个响头,才抱拳笃定的回道:“将军不以小人卑贱貌丑,救于危难,又赠钱财。如此礼遇厚待,小人无以为报。马忠今生,愿为将军效死,为奴为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违此誓,甘受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说完,马忠又将脑袋磕在了地面。
“壮士这是作甚,快快请起。”吕布从位置处起身,往马忠这里走来。
“将军若不答应,小人便长跪不起。”说着,马忠又将头颅重重磕在地面。
“小子,你这撒泼耍赖的功夫,是跟我学的吧?”曹性在一旁揶揄起来,据他对头儿的了解,吕布是最不吃这一套的人,更何况马忠样貌丑陋,衣衫穿着破破烂烂,同乞丐无二。
然则接下来的一幕,却令曹性大跌眼镜。
吕布走至马忠面前,亲手将其扶起,语气诚挚:“能得壮士相助,实乃某之荣幸,袁公路不会识人,弃用阁下,此乃其无知也!阁下骑射之术,万中难觅一人,想要跟随于我,吕某自是万分欢迎,只是你又何须立此毒誓,陷自己于死境。”
马忠听后,挣开吕布的搀扶,退后两步,喊了一声‘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