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卓宗也不想让他人知道太多:“今日路上看到的。看着可怜,就抱回来了。”
“还好。”大夫检查过后,紧锁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还好。虽然伤的严重,但所幸都是些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我给他开几副调理和治伤的药,平时再多注意一下休息,多补充点营养,很快就会痊愈的。”
应卓宗见没事也就放心了,用命人拿来一些银两给大夫。
大夫连连摆手:“不用了少主。”
应卓宗把银两递过去:“那怎么行呢,把您叫来,费了您这么多的时间。”
“应天派有您这般心善的少主是我等的荣幸。”大夫笑着告退:“为您效劳也是理所应当的。”
应辰儿见大夫离开后才走过来:“哥,那这个小孩儿现在怎么办啊?就一直放在门派中吗?”
“当然了!难不成再扔回去?先放你院中给他养好伤再说。”
“噗!”辰儿吓得把刚喝进去的茶水都喷了出来:“什么?!为何放我院中?不行!你捡的你抱走。”
“那这还是周忆山的种呢。”应卓宗早已计划好对策:“你不喜欢他周忆山嘛。那他儿子就是你儿子,养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了?”
应辰儿无语:“有你这样推理的吗?我和周忆山才认识几天啊。反正我不管!我每日都要练武看书,根本没时间照顾他。把他放我院中的话,就只能让他饿肚子喽。”
应卓宗直接问道:“儿子重要还是你那几本烂书重要?!”
辰儿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书!”
“唉~”应卓宗这一计不成,叹了口气。想起今日上午的事奇怪道:“你为何又回来了?”
“我不回来的话你肯定就死了。我当然是回来救你啊。”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应卓宗不知道该怎么问:“你为什么又回来。你早就知道周忆山要杀我?”
“这个。”应辰儿答道:“不是啊。我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我只不过是。额,怕你想对周忆山做什么而已。”
“我我”应卓宗真是想不出话来了,伤心又悲痛:“你怎么能这样!”
“那我若不这样想你的小命可早没了。”
好吧好吧,应卓宗也只能用这个事实安慰自己:“不过,周忆山好像并不了解你啊,亏我还替你担心,原来你也根本没有完全相信他。”
“我也没有相信你啊。”应辰儿挑眉笑道:“难不成,你觉得你很了解我?”
只有辰儿自己知道,她不是没有相信周忆山。而是,她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母亲和爹爹从她儿时就很担心这些,让她尽量的远离门派外的人事,不允许她向外人透露,哪怕一丝一毫的信息。
现在对所有人都尽量的保留已成了辰儿的习惯,而她对周忆山其实也已经因为爱意透露的太多了。就连现在发现周忆山对她的真实意图后,对他曾经的误信都使她担心。担心会出事。
一直被“软禁”在这小小的门派中让她心有不甘,她不服于凭什么应卓宗就可以自由的出入外界。
即使现在已经允许她偶尔出去玩几次,可也还是很约束。不像应卓宗从小就可以在外面玩个数月。她在外面呆一两个时辰就马上会有人疯狂的去寻找。
虽然爹爹会说女孩子更要注意安全,但这也只能蒙骗小时候的她罢了。长大的她不再像过去那般幼稚,很容易便能从这些极度过分的告诫中看出不对:成年后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亲哥哥应卓宗,甚至不要相信他们自己,不要相信母亲和爹说的话。
或许,她早已猜出,这其中隐藏着的,那些被封藏许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