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母后身上,曾经远远的感受过。
可她母后那可是十六重天之上的一流文师啊!
眼前这男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短短十六年,竟从当年一个命宫未开的文道弱鸡,达到如此境界!?
她今日接连强行冲开血脉禁制,本就损耗巨大,此时纯以一股不屈的意志,面对着眼前的男人。
可在对方的文力镇压和心灵攻势的双重打击下,夏雨禾只感到浑身如入冰窟,两耳嗡嗡作响,眼冒金星,一时间,竟是难以动弹。
林默走到夏雨禾面前,脸上笑意不减,仿佛谈笑风生,抬手轻轻将她额前一缕留海,拨到耳边,声色轻柔:
“小姑娘,你将我儿子打成这般模样,还断去我府中管家两根指头,如今更是在本座面前恶语相向”
“可真是无礼啊!”
他一双漆黑的眼瞳,仿佛有星辰流转,缓缓伸手压在夏雨禾额前,“你虽脱去兽体,血脉中的野性,却始终难以驯服。”
“人若不知礼,何以为人乎?”
“今日,本座便教教你,什么是‘礼’。”
夏雨禾一颗心直入无底深渊。
她感到额上的大手仿佛一座山,将散布在自己文脉中的文气,一点一滴全部压进她周身文穴。
慢慢的,她感到自己的身形一点点缩小,最后化作一条雪色狐狸,可怜巴巴的蜷缩在地上。
小狐狸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迎面走来的林文泰,狠狠一脚踩在地上。
林默眸光微动,却并未阻止。
“呜”
夏雨禾呻吟一声,难受到想吐血,只能趴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眸光,回头朝着纪文看去。
瞧见这一幕的纪文,霎时间,瞳孔剧烈扩张,可周围的空气,重若万钧,让他一点劲也提不起来。
“放开她!”
纪文睚看着脸上余肿未消的林文泰,眦欲裂的暴喝一声。
“别急,待我收拾完她,马上就轮到你。”
林文泰看也不看纪文,侧头朝林滕道:“滕叔,这畜牲刚才斩了你两根指头,现在有父亲大人坐镇,您便将她和这小子的四肢都斩下,好好出口气吧。”
林滕眸色一寒,浑身暴虐之势骤起。
可他前脚才迈出,却突地想到了什么,回头朝林默看去。
此刻林默在场,若无他的首肯,自己冒然动手,必会引起他的不满。
小狐狸闻言,虚弱的抬头,低低朝林默呻吟着:“谢莫亭,那小子可是芽衣的儿子难不成你竟丧心病狂到让你两个儿子兄弟相残!?”
听到这话,林文泰踩着小狐狸的脚,不自觉微微抖了一下,难以置信的回头朝林默看去。
林默的眸光却始终平静如水,丝毫不为夏雨禾的话语所动。
他脸上笑容淡淡的扫了林文泰一眼,再看向另一侧仍是无法动弹的纪文,目光在他身上不动声色的溜了一圈。
片刻后,他居高临下的睨向地上的夏雨禾:“本座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至于什么谢莫亭,什么芽衣,本座更是一概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