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薛护士被他的厉色骇住,急忙回道:“药品不够了,她去城里找药了,三个小时前进去的,一直没有回来。”
雷军的心脏似被利爪攥住,他转身朝城门奔去,但被祁阳拦腰抱住。
“雷哥你不能进去送死!”
“松手!”
“雷哥,嫂子陷在里面我知道你着急,但你不能违抗军令啊!”
祁阳话未说完,人就被雷军摔了出去,他大喊:“一起上,拦住他,不能让他回去!”
四周的战士反应过来,纷纷冲过去拦截,或抱手或抱腰或拽腿,但雷军大吼一声,拦截他的人都被甩开,祁阳这时忽然冲到他身后,在他后颈上猛的一击,嘭!
雷军转过头,满眼猩红,祁阳吓得立刻道歉:“雷哥,我也是逼不得已”
话未说完,雷军嘭地倒地,昏死过去,胳膊和腿上的伤口鲜血汩汩冒出。
祁阳醒过神,立刻冲四周看傻了的属下下令:“都愣着干什么,赶紧送他去医务处上包扎。”转头又吩咐薛护士,“给他打镇定剂,有没有让人睡上三五个小时的药,也给他喂下。”
薛护士快哭了:“没有镇定剂,也没有安眠药,就连纱布都快用完了,所以齐医生才不顾危险进城寻药。”
“那有什么就给他用什么!”祁阳忍不住火气吼了一声,但望见薛护士被他吓哭了,缓了语气道,“我这就去指挥部告知首长,你们组长很快就会被救出来。”
指挥部里一片繁忙,祁阳进去后才知道,不仅齐悦陷入城内,还有不少战士也陷在里面,指挥部正在商议营救和反攻方案。
齐悦醒来时,发现自己和几名战士躲在一个屋子里,但这里不是卫生所,她刚想问问情况,屋外忽然响起一片嘈杂的声音,还有砸门的声音。
战士们立刻拿起了枪,齐悦忙按住他们,低声道:“你们不要动,我去应付,我会安南语。”
说完,不由分说地将他们推入一旁的柜子里,飞快上了锁,然后瘸着腿走到大门前,门就嘭地被砸开,齐悦立刻用安南语质问他们:“你们要干什么?要抢劫吗?”
砸开大门的是几名持枪的安南士兵,听到齐悦流利的安南语,他们怔了一下,很快领头的质问:“没听到喊话吗?为何不开门?”
“刚刚没听清,我还以为是华国人,刚还想往地道里跑,后来听清是你们,赶紧跑来,但门就被你们砸坏了。”齐悦手指着被砸破的一扇门恼怒道,“你们得给我修好了,不然华国人再打进来,我连关门都关不了。”
领头的安南士兵不高兴地道:“哪有空给你修门?我们是来搜查的,里面有没有华国士兵藏着?”
齐悦佯装大怒:“这里没有华国士兵!我怀疑你们假公济私,以搜查为名实施抢劫。”
领头的安南士兵生出火气,唰地举起了枪,这时城外轰地一声巨响,地面都有些震动,齐悦眸子一亮,却做出害怕的模样双手抱住自己。
领头的安南士兵咬牙挥手:“回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