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扇窗棂,一缕格栅。
细细阳光透过窗格流泻金色音弦。窗外,嫩绿的丝绦垂下,叶片泛着点点黄晕的光,纤细枝条随着清风摇曳婀娜。
遗音楼中,南亦见寒韵之离开后,抬头看向季柯觅,向他点了点头。
季柯觅对此心领神会,眸眼一动,侧头便瞅见一脸思索的慕攸寻。
这时,慕攸寻已不在原处站着,而是将他的身子倒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以一种既感伤又深沉的神情,凝视着外面浸在浅雾中的山峦。
“这家伙又怎么了?”季柯觅在心中暗想。
接着,季柯觅稍稍吸了口气,上前走至慕攸寻身侧,从纳戒中取出刚得不久的穷辟刃,眼含不舍,却豪爽地将其归还到了身侧之人的手中,接着便转了个弯,爽朗道:“攸寻,你在此稍稍等会儿。”
说完,他的右手不怕死地拍在他身前之人的肩上,朝面露疑惑的慕攸寻掀起了一个微笑便转身走到隔栏前,翻身而下去向听客席,亦是那三名伤者处。
季柯觅大致地检查了下他们的伤势,接着手中便现出了三枚瑰红的细针,随后他便以一种极其复杂和鬼魅的手法为伤者们针灸治疗。
不一会儿,伤者们手腕的针口相继且不断地涌出了乌黑的残血,直到血色变为正常,针口才被止住。
残梦的毒素?这还真够麻痹人的神经啊!
渐渐的,三名伤者脸上的神情趋于平和,有了醒来的痕迹。这时,已有不少听客们接连醒来,大部分人的脸上都重现笑颜,显然这种事情在这里不少发生,大家都习以为常。
南亦见大家都无恙地苏醒后,以最后一只镇魂琴曲谢幕,结束了今日的拔筹大典。
待听客们纷纷离去后,南亦收了琰琴,径直走到满脸不解的季柯觅身前,平淡道:“这次的药品有一味药材缺失,还是残缺品,你是白来了一趟。”
这意思,难不成是在下逐客令了?
季柯觅本因慕攸寻的中途离去而陷入困惑,这时却又得知让他更为震惊的事:“啊?呵,你在逗我?”
南亦转过身去,答道:“嗯,也许罢。”
“还差何种药材?”季柯觅的语气显得有些焦急,却不肯就此离去,毕竟这药可关系到风青也的生命。
南亦走到一旁的沉香椅前,挑了个位置坐下,一边倒茶一边回答:“火磷草。”
偏头斜了眼季柯觅那微诧的表情,南亦抿了一小口的茶水,接着道:“你也知道,这片大陆的火磷草几乎绝迹,若其还有存在之处的话,便是玄月门的天玄阁了。”
季柯觅一听这药材之处,便会然一笑:“忆淮姑娘的意思是让我去取来这药材?”
说完,只见对面之人含笑不语,他的脸上又渐显复杂。虽说这事于他并不难办,但慕攸寻的离去还是让他有所担忧。
一个失去不少记忆之人,还是一个古怪之人,若忘记了不该忘的,做了不该此时做的,哎,真不知道他是否会做出些什么事。
南亦拂了拂胸前的墨发,见季柯觅脸上浮现出的神情,不免一问:“怎么?这事你有何疑问?”
南亦的话抽出了季柯觅的愁思,看着南亦悠然的样子,季柯觅眉目含笑而言:“没,这事不难办,嘿嘿,有关她的事都不存在去办不办的问题。”
“这便好,你去取得火磷草,而后便来此处,将药材交予楼主即可。”说着,南亦便有离去之意。
至于季柯觅的办事成效,只要涉及到风青也的事,倒也不需要南亦来为此操心。
季柯觅见南亦起身,随即也起身,并抱拳对南亦诚恳道:“忆淮姑娘,请等一下,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姑娘答应。”
这么真诚又正经的样子,南亦到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他,心中不免疑惑,问道:“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季柯觅坦言:“此次,我有两件要事。其一便是取得姑娘手中的药品,其二则是护送我的表弟前往天剑宗。宗主也有意收他为徒。”
南亦闻言,柳眉微挑,接连问道:“你所说之人莫不是方才和你在一起的那人?也是在你救治伤者时离去的那人?”
季柯觅回道:“正是。”
“你想让我护送他去天剑宗。”南亦直接说道,随后便笑言:“他此刻身在何处?”
“这,这我也不知道,哎,这孩子”季柯觅对此事感到无力,又想到他刚找到慕攸寻时,那孩子浑身阴戾的样子,他心中就不禁一颤。
他倒是不担心慕攸寻自身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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