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我肩上,我一个冲动差点把手上的蛋砸到胆敢对我动手动脚的登徒子脸上,已经半转身手也举起来了才看到登徒子是大师兄,手只能又缓缓地回到平托姿势。
“我以为你是要把这颗蛋孵出来?”大师兄坐到我身边笑道。
虽然不太想说话,但听到他有多聊聊的意思,我也松了一口气。大师兄可能是同辈之中除双胞胎外少有的与我交谈而不会引起大众愤怒的人之一了,起码在主峰上,大师兄是非常有震慑力的。
——入门后直接去其他峰的不一定能体会到这种威慑力,比如我,即使兄姐都说大师兄很不得了,但我到底没亲身感受过他究竟有多不得了,所以一旦发生冲突,我未必会买他的帐。
☆、0040_知心哥哥大师兄
“我是决定要孵它啊。”我回答大师兄的话,一开口就听到周围一片抽气声。我好像还没说过,我的声音也很美,与我的容貌同样水平的美。
——我投胎的时候一定没用脑!
虽然没镜子照,但我猜我现在的脸色肯定很难看,不是伪装的高冷,而是真冷肃。不过大师兄似乎一点没受影响,还是好脾气地继续道:“但你刚才毫不犹豫地就要用它砸我。”
……我错了,他不是好脾气,这打击报复来了。
我的长相对同龄人的杀伤力很大,迷恋我容貌的十几岁二三十岁男女无数。可是,云霞宗更多的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包括名义上的同辈,比如大师兄,也大了我好几百岁的。他们看我,就像上一辈当年看小师叔一样,更多地是当成可爱的孩子在逗弄。
当然,不管是迷恋还是逗弄,我都很讨厌。
“因为你突然手搭上来,吓了我一跳,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我说。然后就满意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表示我说的很有道理。
“哎,我的错,”大师兄连忙道,“平时跟师弟师妹们打闹惯了,忘了裴师弟习惯独自一人,是我不好。不过,裴师弟也要多来看看大家才好,同门都是一家人,怎么可以不习惯家人的亲热呢?大家都很期待和裴师弟亲热的。”
我听到吸口水的声音了。我是真相信有很多人期待与我亲热。我瞥了大师兄一眼,大师兄冲我眨眨眼,从我的角度看,他的表情叫戏谑,但从围观群众的角度看,可能那叫鼓励。
呵呵,耍得一手好心机。
我不接他的话茬,把蛋托到他眼前,问:“大师兄能看出这是什么蛋吗?”
大师兄:“这方面我可远远比不上卫师弟,他看不出来,我自然更看不出来。”
我知道你看不出来,我就是想堵你一下。
可惜大师兄既不是个会为了不懂的事情而尴尬的人,也不是个能轻易被转移掉话题的人。他坦然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比不上专业人士后,又说:“不过既然这颗蛋跟裴师弟你有缘,那么它就一定适合你,你又无微不至地照顾它,将来一定能孵出得你欢心的灵兽。我就先在这里道声恭喜了。”
“恭喜!”一群人附和。
我:“……”
“恭喜。”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