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的你敢跑,老子打死你……”男子还在叫嚷,痛得满地打滚。
沈迟面不改色地在他身边走过,朝女子微微一笑:“大嫂,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吧。”
“啊,哦,不用不用了!”女子惊惶地收回视线,搂紧怀里的孩子打了个车就跑了。
出来的时候,沈迟听到了铁门的叹息:“重男轻女要不得啊……小鱼真可怜……”
他下意识问了一句:“他经常打她们吗?”
铁门震惊了:“啊?你在跟我说话?你听得到我说话?”
“嗯,是啊。”沈迟想了想:“他经常打她吗,她为什么不离婚?为什么不去警局报案?”
“他经常打她们,但是别的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张门。”铁门非常无奈:“我说话他们也听不到,我只能干看着。”
沈迟挑了挑眉,笑了,低声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当那男人嚎了半天没人搭理以后,他终于拉着楼梯扶手慢慢站起来了,结果刚走到门口,铁门突然被风吹得用力关上了,直接夹到了他的脚趾头,痛得他一声尖叫。
铁门乐滋滋:“哎呀,真的有用哎!”
回到警局,陆韶不在局子里,陆六也跟着出去了,丁杨看到他进来,连忙起身:“沈顾问,陆队说他查到了一些线索,让我告诉你你来了以后直接去川吉镇找他。”
沈迟嗯了一声,却没急着离开,而是在黑板上将自己原来的思路重新画了出来,现在则又重重加上一行字:重男轻女。
是的,宁霞县这边的人都有一个恶习,重男轻女,尤其是长年在家务农的男子,基本上都有些大男子主义以及暴力倾向。
因为他家都是男孩子,他并没有太多感受,可是今天看到那个小鱼的时候,他才发现,这种恶习带来的是多么沉重的灾难。
他终于明白当四个案子列在眼前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了,四组家庭,四个柔弱的母亲,四个暴力的父亲。
其中的关系,其实不仅仅在于他们的共同点,而在于他们的不同之处。
其他三个家庭都有孩子,除了三年前那一个案子,郑家。
只有他家没有孩子。
他直接起身去了郑家,一个壮汉猛地拉开门,满脸不耐烦,凶神恶煞的:“你谁啊?干嘛!?”
“我是郑一海失踪案的案件顾问……”
他话还没说完,那人直接啪地一声关了门,嚷嚷着:“滚!郑一海郑一海,这房子现在是我的!”
沈迟静了一瞬,微笑,直接抬脚就准备踹。
“哎,哥!哥,这事不用你,来来来,我来。”却是齐健跟了上来。
“你怎么来了?”
“我刚好在这边跟朋友吃饭啊。”齐健咧着嘴笑,指指身后那一群狐朋狗友:“刚看到你过来,我还以为我看晃眼了呢。”
既然是他的朋友,沈迟也就朝他们点点头,那些人原本吊儿郎当的,结果没想到他竟然会给他们打招呼,一时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齐健捋起袖子:“哥,你想怎么着,这郑家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