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陈奎指着地上的人:“这人怎么整,就等他在这儿躺着?”
“你要是想拖他回去吃饭也没关系。”说完赵壮跟自家媳妇儿回去吃饭了,见状陈奎也带着自己媳妇儿回去了。
待人群散去只留下在地上躺着残喘的江志昌,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怜落魄。
等到回到家中晚歌已经平静下来,后知后觉想着江志昌躺在地上死活不知的样顿时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死了。”
虽然这人很可气,但要是真将人打死吃牢饭那就真的不划算。
“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宋氿当时怒上头,下手虽狠还是留了余地,他可不想因为这种人去坐牢。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比不得往日光棍一条,怎样都无所谓。
事实也确实像宋氿说的那样。
江志昌在地上躺了小半个时辰缓过了气慢慢的站了起来,忍着痛拖着右腿一瘸一拐的走出苏河村。
站在大道上回头看着炊烟寥寥的村落,忿忿往地上吐了口血水,眼中满是恶毒嫉恨:“等着吧,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江志昌这人就是典型的小人,都说宁惹鬼神误惹小人。今天在宋氿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可能当时怕了,等后边儿缓过来必然还会上门找麻烦。
宋氿想了想,决定这些日子暂时不去镇上卖猪肉在家陪晚歌两天。就算要外出,也要让刘芳或者杜春来陪着晚歌,总而言之就是不让晚歌独处,给那些人空子钻。
当然了这些打算他并没告诉晚歌,今天已经将人给吓惨了,没必要再说出来让人担心。
“多吃点儿。”
宋氿使劲儿给晚歌夹菜,看着碗里都冒尖都堆不下了晚歌赶紧拦着:“够了够了,已经装不下了。”晚歌将自己碗里的酥鸭夹了几块放到宋氿碗里:“我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一起吃才香。”
明媚清澈的眼眸子里只有宋氿一人身影,那是他最喜欢的,松了松紧绷的肌肉:“吃吧,好吃我们明儿再去买。”
“好。”晚歌眯眼一笑,低头扒饭全然没有先前的害怕。
饭后宋氿也不让晚歌洗碗收拾,自己包揽了全部,收拾完就拉着晚歌进屋,把门窗一关:“把衣服脱了。”
晚歌脸蛋刷的通红,手指紧攒着衣角心里慌得不行,眼神飘忽游离根本不敢去看宋氿:“干、干嘛?”
现在可是大白天呢,怎么.......怎么能够呢!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哦?哦!”原来是自己想多了,莫名的心里竟是有些怅然若失,空空荡荡的。
“赶紧的。”宋氿催促道。
“其实没什么,过两天自己就好了。”晚歌拧巴着衣服不愿意脱,虽说是看伤势,可大白天的还是让人难为情。
见晚歌不肯脱衣服,着急的宋氿干脆直接上手,吓得晚歌一跳死死抓着自己衣服惊慌失措大叫:“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见宋氿停手,晚歌扯着衣服内心纠结不已,就在宋氿不耐烦要动手时咬咬牙小声的让他转过身去。那声音小的就跟个蚊子飞过去,如果不是宋氿离得近都险些没听见。
知女儿家脸皮薄,当人面儿宽衣难免羞怯不好意思。宋氿转过身不去看晚歌,给人留面儿心里却嘀咕着都是夫妻了早晚也得坦诚相对,羞个啥。
不过小媳妇儿脸红扑扑的,羞慌得样倒也是活泼可爱,比平日里见着更讨喜。想着想着,心里边有些挠得痒,看样子得赶紧把人身体补好才是。
晚歌还不知宋氿那一脑袋的想法,不然肯定羞恼得跳脚。
正想着间,身后忽然传来晚歌颤抖的声音:“我看了没事儿。”
这下宋氿不干了,直接沉着脸压着晚歌直接将人衣服给拽下。就晚歌那点儿气力怎能和宋氿这糙汉子相比,徒劳挣扎了半天只得憋红脸拿着外衣遮挡。
宋氿查看了一番,只背脊上有着两道淤青,映在瘦瘦弱弱的背脊上看得他又气又心疼。娘的这还是舅舅,对一个女人下手这么恨,真特么不要脸。只恨自己当时下手太轻,就该让那人渣禽兽好好的清醒清醒。
怕人冻着宋氿贴心的将外衣披在人身上:“你先去床上趴着,我去外头寻点儿药酒给你抹抹。”
晚歌拢着衣服垂着头小声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