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司徒宣病愈,重新掌管巡防营诸事,大统领府的防备状态解除。
褚莹莹闻之大怒,当初提议的两个侍女被她下令打死,扔去乱葬岗,至于身边亲近的侍女,则是被重罚了几巴掌,这才放过。
但是她对于司徒宣的恨意,却是日日夜夜,越发深刻。
要是司徒宣知道,非得当年问一句,她是抢了她男朋友,还是杀了她老爹,需要这么恨吗?
嗯可能前者还是存在的,就是司徒宣自己没有意识到。
所谓你知道的事情,和别人知道的事情,明明都是一个事情,但是从不同的层面观察,却不是一件事情。
国师失去了两家勋贵的支持,正在忙着收拾自己的尾巴,对于朝中发生的事情,无暇顾及,也就给了夜墨寒更多的时间。
那几张银票是至关重要的信物,深挖下去一定能得到不一样的东西。
“这一批银票当时全部是用来给北疆的军饷,并没有在上京流通,而且这几张的编号显然非同一般,明确来说,就是国师贪污所得。”
傅怀睿派人连夜清查,找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给夜墨寒回禀。
夜墨寒倒是没有任何惊讶,他那张脸,要真能看见点表情,才是让人诧异的。
“国师府的壮阔和豪华比之魏国公府差不了多少,短短几十年,国师如何积攒下这般巨大的家业,可不就是搜刮民脂民膏而来的?”
的确,国师之前不过是钦天监一个普通的监正,在先帝沉迷长生之术时,献上良策,成功获得了先帝的信任。
随后安插自己的人进入六部,如今最高的,已经到了侍郎,只差一步,就能够成为尚书,到时候,就算是夜墨寒,清查起来也要耗费不小的力气。
“失去两家侯府的支持,对于国师来说,虽然会损失一些东西,但是还不至于伤筋动骨,那么,就要想办法让他伤筋动骨。”
夜墨寒可不想娶了褚莹莹,到最后还要杀妻顺带杀掉妻子一家老小,也太残暴了,光是想想就觉得有些受不了。
“陛下言之有理,再过段时间就是会试,礼部侍郎王琛是国师的人,只要他有动作,就可以将他清理,如此,国师也能够受到重击。”
按照夜墨寒所想,傅怀睿快速的制定出方法,将结果回禀夜墨寒。
自然,夜墨寒是同意的。
“派人盯着。还有司徒大统领那边,让暗卫守着,若是那天遇见她昏迷的不是肖文,而是其他人,结果是怎样的,朕不想去想。”
那种可能,是夜墨寒无法认同的。
看着陛下难得伤怀的样子,傅怀睿倒是觉得新鲜:“陛下放心,微臣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会在暗中守着司徒大统领,不会打扰她的生活。”
转着大拇指的玉扳指,夜墨寒的心静了下来:“若是有朝一日朝中平定,朕才会真正的安心。”
“到那一日,陛下也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比如说,将看了许久的某人叼回皇宫,藏起来,不让其他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