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方的金鹿号则完露出了舰身。
在阿萨罗斯的眼里,甲板上的天平正在向着棉布杰克海盗团飞快倾斜。
德雷克的水手已经被挤压成大大小小的散团,每个小团的四周都围着数倍于他们的海盗。
虽然德雷克们很英勇,很无畏,很坚持,但他们的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阿萨罗斯知道自己会获得胜利,会俘虏下大部分敌人,会用他们做人质,当着金鹿号的面把三眼乌鸦堂而皇之开进避风港。
等湾口清理出来,这一战就是棉布杰克胜了。
他轻松地走过船板,在四个强壮海盗的保护下登上三眼乌鸦,在人员稀少,战局不健的后甲板扶住栏杆。
这里是船的高地,可以一览无遗地望到整个战局。
德雷克还是有勇士的,有个手持两把匕首,戴着奇怪护臂的壮汉勉力拖住了切诺里,还有个手持双刀的年轻人,一个人压制住至少二十个海盗……
那个年轻人格外引起阿萨罗斯的关注。
他压制着二十个人,在包围圈中,他矫健的身姿每一步突进都至少斩倒一人,而海盗们包围着他,却几乎不能给他造成太多的麻烦。
只可惜,个人勇武终归是个人的勇武,就像阿萨罗斯看不上切诺里一样,在绝对的人数优势面前,勇士……总会有大意和疲惫的时候。
扑通!
闷声的痛哼和人体摔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萨罗斯的太阳穴跳了一下,想也不想就返身抽出短枪。
嘭!
滚圆的铅弹在火药的推动下从枪口飞出,眨眼跨过两三米的距离,打着旋射向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她的神色有些局促不安,脸上带着羞红,肩上趴着黑猫,双手各持着一枚怎么看也不像是武器的银色塔罗牌,身穿着艳丽夺目的宽袖长裙。
她应该是船上的舞姫,说不定还是船长的情人,刚才的人体摔砸声可能是她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吓破了胆,不小心碰到了护栏……
这很正常。
她身后的舱门是打开的,她或许被勒令躲在船舱里不许出来,却又忍不住好奇想看看胜负如何……
阿萨罗斯第一次发现人的思维居然能转得这么快,但更多的,是开始后悔自己的超绝反应和精准枪法。
但铅弹已经射出去了,下一个瞬间,这朵鲜花就会倒在血泊当中,如果铅弹不小心射中面门,她还会变成一团恶心的死肉……
太浪费了。
接着,下一瞬间就来了。
舞姫真得舞动起来,旋起动人的舞步,宽大的裙摆在窄小的过道打开,在小腿处,露出一抹亮花人眼的雪白。
阿萨罗斯如幻听般听到了一声呲的轻响,飞射的弹丸被精准地一剖为二,舞姫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被切开的铅弹就从正中分开,擦着她的衣展,分射到左右两边。
她停下来,低着头,轻声地发出诱惑人心的喘息。
“您……您的穿着和那些海盗不太一样,我能问问您的身份么?”
阿萨罗斯被这柔软无害的声音吓退了半步,不小心拌在一具人体上,失去平衡,跌坐到地上。
视线坠了下去。
他看到四具死尸,每一具都睁着眼,脸上还残留着迷茫不知的表情。
他们的咽喉大多被切断了,鲜血染红地面,就像为死神铺下的红毯。
只有一个人的咽喉没有断,虽然这并不能让他活下来。
一枚银色的塔罗斜插在他的侧颈,刺进去近半,有限的血从伤口挤出来,更多的血倒流上去,充盈着他的眼、耳、口、鼻,异常凄惨。
阿萨罗斯像看怪物似盯着面前害羞怕生的舞女小姐。
“这……他们……这都是干的?”
诺雅的头垂得更低,脸上的红晕已经染透了秀气的耳垂。
“船长说我不擅长近身搏斗,今天没人有余力保护我,所以不许我去主甲板,也不许我让可能威胁我的人活着……”
她咬着嘴唇,鼓起勇气抬起头。
“但我觉得您可能不同,您穿得很干净,刚才的样子也像一位绅士。”
阿萨罗斯的眼睛乍然放光:“是是是,我是被他们强拽上船的商人,我……”
“您不用骗我。”诺雅打断他,“我知道您是海盗的指挥官,我只是想问,您就是那个棉布杰克么?”请大家关注威信“小 说 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