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不知道匀儿竟然有这么喜欢吃酸食,竟然装了满满一柜子,且好几个麻袋装着,看着就有些莫名的……小吓人。
帝晨儿捏了一把话梅,关上柜子重新落座,舅舅不曾听到房间内传来匀儿的回应声。
帝晨儿皱眉问道:“怎么不说话了?难道就不能让我发现一个你的秘密?”
“这算是什么秘密,只是没有想好怎么给你说而已。”
帝晨儿笑了笑,“这能怎么说?发现了就是发现了呗,又不是能少几两肉。对了,我来的时候有买来很多的冰糖葫芦儿,是咱们青丘狐族的子民学来的手艺,很不错的,若是你喜欢……哎呀!我给丢放在买酒的酒馆里了!”
说着说着,帝晨儿就突然想起自己现在两手空空,早就因为刚才的萎靡不振而导致自己竟然将那一桩子的冰糖葫芦都给忘记拿来了!
来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好像是那里有些不对经儿似的,这一下子全恍然大悟起来。
“没事儿,他们知道那是你这位青丘狐帝放在他们那里的,自然不会乱动你的东西,且指不定现在已经匆匆忙忙的将那糖葫芦给送到了你的妖王殿呢。”
帝晨儿想了想,这也对,然后长松口气,看着那杯中酒小嘬了一口,赶忙塞进嘴里一粒话梅肉。
那第一杯下肚的时候他都没想到这酒会是这么辣,以至于现在的他都不敢再喝第二口。
“匀儿啊匀儿,为什么和你聊天的时候,我的心里才能平静的像那湖水一般。”帝晨儿吧唧着嘴巴,又趴到了桌子上,他叹了口气,“匀儿,你说为什么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究竟是为什么这般躲着我而只可同你说话,不能和你见面呢?”
这一点确实有些想不明白,而且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总感觉允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瞒着的。
可是这与那件事情是什么,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晨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身边不再单单有我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那样会很幸福,会不会觉得你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有些不再重要,会不会因为其他的什么人或事情让你变得没了眼下的这中志气?”
帝晨儿思衬许久,有些想不明白,但还是说道:“经由上次你开导我过后,说实话,匀儿,我一直都不曾松下一口气,但也乐在其中,因为忙碌中可以让我感觉到我的力量,势力都在迅速地朝着我想要去的方向迅速靠拢。我仿若可以看到我将来的成功似的,舅舅的仇,很快就能得报。”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匀儿,有时候我躺在床上也会去想,若是舅舅的大仇得报,我是不是就能够逍遥快活去过自己的生活,但有时候也会不知怎么的发出顾虑,你说,若是大仇得报,没了这个信念支撑,我又该何去何从?”
“那你有没有想过,在报仇之后,你其实可以放弃你现在所得到的一切,来狐族安家,和你所喜欢的,和喜欢你的,一起过一种不再漂泊无依,不再浪迹三界的悠闲民众?”
这种事帝晨儿还真的就有想过,比如看到惊羽先生的悠闲日子,或者是在桃柳秘境时看到的涯辰和天羽。
他们都是在过这种享受当下的悠闲日子,坐着一个不与世俗争流的‘闲人’。
可是惊羽先生是被迫如此,奈何涯辰前辈死后,剑尊天羽毅然决然再出剑,再入三界之中。
若是悠闲日子真的可以永久,那天羽为何还要出剑,为何在想着出剑时,会选择依靠帝晨儿这位新晋妖王的势力去证明自己。
有时候放下了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倘若有那么一个契机出现要逼迫你再入世间,到那时重头再来,岂不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吗?
想到这,帝晨儿摆摆手,“不说这些了,缥缈无期的选择等到了眼前在做选择便是。若是头脑一热,指不定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万一是抛家舍业,抛妻弃子的糊涂事儿呢?”
说到最后他就是在开玩笑,房间内的匀儿亦是知道他在开玩笑。
谁不知道青丘的少年狐帝是个情种,先有红夕订婚大典,再有墨匀儿出剑救他,以身相许,再有今日带一青衫女子入得狐族之内同住妖王殿中。
他若真的做出这种糊涂事来,要么已经不再是他,要么就是他已看开一切,入了那空门,亦或者是些别的不可抗拒的天道命运……
“晨儿,你不是和江姑娘闹了情绪吗?为何到现在又不提了这件事?难不成你也会为我着想了?”
“瞧你说的这话。”帝晨儿故作生气,小嘬一口烈酒,猛塞一口话梅,“匀儿,我不想再提了,是因为我不想在你们两个之间做出选择,我怕到时候我再一提,你就觉得我选了江姑娘,然后就没有你什么事了。”
他叹了口气,“匀儿,你临走时所说的那句话让我许久都不曾从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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