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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七章 一盘大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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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恩?”帝晨儿皱眉道:“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惊羽站起身来,手负与背,“顶天立地为大丈夫,难道能屈能伸便不是大丈夫所为了吗?”

    闻言,帝晨儿猛地一怔,“先生是说……帝辛是故意而为之?”

    “至少先生我是这么认为,我相信你娘的眼光。”他笑了笑重新落座,言归正传道:“话再说回来,其实那位雪姑娘所得这份《星遮云后月》的孤本,也是青丘狐族的一份挽回的机会,青丘狐族琴奏,能否再重回往日巅峰,这一切也许都在你的心中,亦在这份契机之内。

    冥冥之中自由天意,六千年前白羽儿所书琴奏孤本,今日由那琴桂雪夫人送有缘人,再由那有缘人辗转至你的手中,这,也许就是青丘琴奏不该绝于此处的天意。你娘的心愿,你的如今狐帝,这一切,你且看着去做。”

    听到这话,帝晨儿亦是明白惊羽先生话中之意,他心领神会。

    片刻后,帝晨儿皱眉问道:“先生,若说在我娘亲为妖幼时,这曲子已经走到了末路,那有没有可能,其他人也会呢?不一定非要我娘亲和琴桂夫人吧?”

    惊羽先生断然道:“这一点我可以确定,当时会这《星遮云后月》者,唯有四人,一位是琴桂夫人,一位是你舅舅,一位是你娘亲,另一位便是你的小姨。不过你小姨并未学习多久便发生了那件事,以至于她无奈出走青丘,辗转三界各地,去寻你舅舅去了,就此也就耽搁了。”

    帝晨儿追问道:“那除了青丘狐族之外,会不会有别人也会这曲子?”

    惊羽先生道:“这是青丘的独有琴奏,暂且不说这琴奏已没落许久,旦是那青丘狐族的祖训便将狐子们给限制了,不得外传。若是真有人外传了,也无妨,毕竟这琴奏之中有着别样神通,若非青丘狐族血脉奏琴者,必会精元大损,得不偿失。”

    似是也察觉到了问题,惊羽先生稍有停顿后问道:“可是有外人奏响了这青丘的独有琴奏?”

    “是的,是一个恶心的女人,且是用红衣小小的凤鸣琴所奏。”

    声音落罢,惊羽先生惊之又惊。

    随后帝晨儿便将那时发生在妖王之属时的事情告诉了惊羽先生,尤其是那红竹大王奏响这曲子的场面,以及帝晨儿听到这曲子之后的意境感觉。

    惊羽先生思衬良久,说道:“十二凌云器中,凤鸣琴最难易主,且其中寄宿器灵乃是红衣小小的亲姐姐,正常来说,那红竹大王是不可能奏响凤鸣琴的,且更不可能奏出《霓裳戏演竹陌引》的意境来。这两点……你确定她是你的敌人吗?”

    对此,帝晨儿十分确定,且不说红竹大王那令人讨厌的恶心贱人脾性,旦是想要杀他,便已经有好多次了。

    最可恨的还是她背后伤人。

    若说这般都不是敌人的话,那这三界间便没有什么大仇大怨了。

    惊羽先生纳了闷,“凌云器皆是我亲手所创,因白帝让我照顾红衣小小,故此将其已死的姐姐召回时便动了你娘亲所奏的聚灵合魂,历经最是波折才打造出如今的凤鸣琴来。当初白帝与器灵有约,今生今世都不会易主。所以……”

    说到这,他猛地一惊,“难道说,他还对我隐瞒了什么不成?不然这红竹大王的事儿……也未免太过蹊跷些了吧?”

    那如果真有隐瞒的话,红竹大王为什么还会是敌人?

    若是白染和红竹,以及凤鸣琴之间有着什么,那么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

    白染将那青丘琴奏教给了红竹,且同时又像是看见了什么一般,提前与凤鸣琴的器灵相约。

    那这样做的目的……

    惊羽大惊失色,猛地拍案站起身来,震惊而又激动道:

    “帝晨儿,你舅舅没有输!他布下了一盘大棋!进退皆自如的大棋!”

    帝晨儿被他如此激动给吓了一颤,虽他有千百个不愿,但在三界世人的眼中,白已经输了,只是还剩下帝晨儿这一根独苗在苦苦支撑!

    虽有千百个不愿承认,但……顿丘策妖封尘,确实有些太赶时间了,这也导致舅舅没有看清楚那些潜藏在荒山妖众里的堕天之妖,所以才会导致‘满盘皆输’,让刘玄谨‘棋高一手’,来了个背后捅刀的渔翁之利。

    “不,白染啊白染,还是你棋高一手啊!”

    惊羽先生突然不羁大笑起来,一时间竟丢了他那先生的做派。

    帝晨儿紧皱眉头,问道:“先生可是看到了什么?”

    惊羽大喜,“凌云十二妖将之中,有一推天算命的至高之手,便是麻衣妖相辰星子!但他曾有一次不曾推演出天命来,而那一次便是为你舅舅所推!”

    帝晨儿更是不解,“可这……能说明什么吗?”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三界皆知这件事!”惊羽先生扬天大笑起来,“欲要他人不知,便要他人先知而后讥!高,这第一手棋,白染,你骗了所有人呐!”

    似是一人太乐,再看向帝晨儿的时候,见他紧锁眉头,惊羽大笑着解惑道:“若是那三界第一剑的剑尊败给了他最擅长的剑,那这世人又会怎么论他?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会有大惊,会有不信,但也会有讥嘲,也会有信!因为没人能够做得到,永远高居山巅!

    但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白染将这件事交给了时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时间过得久了,不信的人都会觉得这没什么了,也会不那么在意什么。但是那些讥嘲的人呢?也许会讥嘲一辈子,也许每次酒足饭饱之后,都会将此事挂在嘴边,成为聊天取乐的一个谈资!

    久而久之……不信的人少了,讥嘲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当那些不信的人再听到这话时,已经发现有太多的人去信了这事,不讥嘲这件事。以至于又出现一个人之常情,那便是‘少数服从多数,人多者占理’!”

    帝晨儿听懂了这些话,可是他依旧不懂为什么惊羽先生会说这话。

    惊羽深吸口气,尝试着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可是他却难以做到。

    他依旧这般激动的说道:“白染将一切都交给了时间和人之常情的世间百态,他做到了让辰星子真的看不见了那推演的天命。但也许,虽然我也只是猜测,但也许辰星子早已将那推演出来的天命告知了白染!而且白染认为这件事对他很重要,且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所以,他从那个时候开始,便开始布局了!”

    帝晨儿似乎懂了些什么,问道:“如果先生的猜测是对的,那舅舅到底想要隐瞒什么?”

    惊羽摇头道:“这个我猜不出具体的东西,但一定和当下有关,不然他为何偏偏要遁世数千年岁月,偏偏又为何要选在你长大之后的八月中秋去进行最紧急的封尘策妖一事?

    他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去做这件事,也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去准备这件事,凭他的实力和势力来说,他完全可以让这件事做到万无一失,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以一种看起来很着急的方式去进行那策妖封尘。以至于让刘玄谨钻了这个空挡,让那些‘迫于武力威胁的投诚者们’,在那最重要的关头反戈一击,给予白染最沉重的打击!

    白染也有很长的时间岁月,去混沌之墟,去寻那专克六妖塔的保淑台,但是他又没有去,那他是干什么去了?难道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吗?”

    帝晨儿指着自己问道:“难道是我?”

    “我觉得不是,但也绝对和你有关。”惊羽先生思衬片刻,“也许那就是辰星子所推演出的天命,也许……那个天命就是……他白染必死无疑,哪怕得到整个三界也会输?或者是……他所在乎的人必死无疑,再或者……他在为‘白’博取一线生机,然后将希望全都押在了你的身上?”

    帝晨儿问道:“这就是先生方才所说的棋高一手?舅舅还没有输?”

    一提到这棋高一手,惊羽就抑制不住自己心中钦佩和激动。

    他大笑道:“这也许只是他开始布局的一个开端!真正的棋高一手,也许就是那个你最讨厌的恶心女人!”

    “红竹?”

    “也许正是她!”惊羽笑道:“白染仓促开局的假象迷惑了所有人,在所有人都认为他的开局仓促时,其实他早早的就布下了这盘大棋,而那个不可能会奏出《霓裳戏演竹陌引》,更不可能让凤鸣琴认主的红竹,就是这盘大棋中至关重要的一个足以让你扭转整个战局的重要棋子!”

    听到这个分析的帝晨儿大惊,“先生是说……舅舅早已经为我布下了能够战胜刘玄谨的大棋?”

    惊羽颔首道:“若是他真的如我们所说的这般精于算计的话,那便可以这么说,但这毕竟是我的一个猜测,至于白染到底会不会给三界留下一个惊天泣地的大惊喜,也只能是交给时间来证明这一切了。”

    帝晨儿思衬了许久。

    这个事情太大了,超出了他的所有认知,也超出了他的想象。

    许久后,他挠头问道:“如果红竹真的是舅舅留给我的一个足以扭转战局的重要棋子的话,那我应该如何去用这个棋子才能让她做到扭转战局呢?”

    惊羽摇了摇头,“我也暂且没能想个明白,且这一切都还只是一个猜测,你也勿要太过相信了这些话。虽然我觉得白染不该输,也必然不会输的这么狼狈,他精于阳谋,出了名的沉着冷静,名声显赫的常胜将军,又岂会败的如此狼狈不堪?

    但是,这只是我一人的不服,并不代表那精于阴谋,出了名的阴险狡诈,名声恶臭的地痞流氓,就不会胜过于他。”

    说到这,他终是长松口气,平静了下来,“所以说,你该如何走,便如何走,无需理会这个棋子是不是真,要不要去迎合她,若你真是这般做了,也许这重要的棋子将会不合时宜的提早暴露,然后落的一个一子输,满盘皆输的惨状。方才只是我太过激动了些,你可切勿真的当真呐,切记,切勿当真,否则满盘皆输,惊羽就是这个多嘴的罪魁祸首了。”

    帝晨儿点点头,“惊羽先生,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也相信舅舅不可能就这么输给刘玄谨。”

    惊羽歪着脑袋,笑问道:“为何?”

    帝晨儿道:“因为赤与白的争斗,争的是我小姨。”

    对此,惊羽只是爽朗大笑了起来,并没有多做任何的回应,似是默认了。

    两人在这小院里都分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许久不曾说话。

    “好了,你想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我也是时候该休息了。”惊羽先生收拾着茶具,缓缓朝着房内走去,忽的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稍有驻足,说道:

    “你的身上有着一股你娘亲的魂魄之力,且你又有她的冰玉雪尾,和一具保存甚好的尸首,此三者齐聚,你只需再有一处子玉女为你弹奏那【聚灵合魂】,便有机会再见到你娘亲了,只是你得先回一趟青丘,去寻得那【聚灵合魂】的秘术琴奏,然后你便可再来这里,去那狐后山巅,去想一个取舍。”

    话罢,帝晨儿激动的刚想去问,可是惊羽先生却抻掌制止了他,然后便入了那房中,关上了房门。

    帝晨儿很想见一见自己的娘亲,这种事他想了很久……

    只是他也听得出来,去狐后山巅做的那个取舍,是个什么意思。

    因为那里确实有着一具保存完好的尸首,便是冰封中的红夕。

    但这二者之间的取舍……似乎并没有那么难,难的是重返青丘,将那【聚灵合魂】的秘术琴奏拿到手。

    脑海中想着这件事,更是想着方才惊羽先生所猜测的舅舅布下的那盘大棋。

    帝晨儿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他摇了摇头,忘记了那盘棋的事。

    知道他觉得惊羽先生说的对,无论舅舅是不是这么的高明,他都不能去可以的去接应什么,且不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应。

    若这件事是真的,那时机到时,只需把握住便是。

    现在……多想无益。

    眼下最重要的,是快些去确认一件事情,而且帝晨儿认为,这件事,十有八九的不会发生在南宫的身上,旦旦只是从他对雪红梅的称呼上便感觉得出来。

    可是这件事,谁又能真的说的准确呢?

    情到深处,自然直。

    待到帝晨儿化作流光匆匆远去之后,惊羽先生打开了房门,站在那门口处,看着那远去的流光,眸子里似是看到了曾经的那个故人。

    不再是女人,而是那个男人。

    方才已经被压制下的激动,一下子又袭上心头,似是刚才的一切都是怕误导了帝晨儿一般,才会让他平静下来。

    此时帝晨儿已走,他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钦佩和那股激动惊喜之意。

    “白染啊白染,你当真是棋高一手啊!那棋子是你大龙的眼睛,是斩那刘玄谨所用,但……”

    “你想屠的大龙,若是我不曾猜错的话,应该是这整个三界吧?”

    “你想让你的外甥在这三界世间从此再无忧虑可言,这一切也都是你顺便送给羽儿的最好承诺吧?”

    “只是你将选择权都交给了他,若是他想无忧,自可以逍遥快活,若他想无虑,自可以主宰三界!”

    “白染啊白染,你那棋子画龙点睛之后,所腾飞的大龙又到底是什么?又会给我一个怎样的惊喜?”

    “哈哈哈……今日注定是个难眠之夜呀,哈哈哈……”

    ——

    匆匆飞去,又匆匆飞来。

    帝晨儿急忙落在那处烽火台下,此时雪红梅正同南宫寒聊着一些事情,再见到帝晨儿之后,他们也许是羞涩,便将话题给结束了。

    “那个……咳咳,南宫,我有事想单独问你一问,不知……可以吗?”

    南宫寒点头道:“可以。”

    雪红梅眨了眨眼睛,问道:“为什么我就不能听呢?”

    “因为好奇害死猫呗。”

    帝晨儿随便敷衍了一句,然后就拉着南宫寒朝着远处走去。

    然后还特意展开一道禁声的结界屏障,弄得一直在好奇他们要说些什么的雪红梅无可奈何,但又更加的好奇不已。

    帝晨儿拍了拍南宫寒的后背,扶额问道:“那个……你和雪红梅,有没有那个?”

    南宫寒微皱眉头,“哪个?”

    “就那个呀!”帝晨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着急,可是对方是个榆木脑袋?

    他深吸口气,背过身去,“就是夫妻之实!”

    “为何又从那小册子上扯到在下的身上?”南宫寒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

    “哎呀,你就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

    南宫寒问道:“你……是不是方才偷听到了什么?”

    帝晨儿:“???”

    “你们刚才在聊这个来着?!”帝晨儿翻了白眼,无奈叹了口气。

    然后便将惊羽先生所告诉他的有关【聚灵合魂】的事情告诉了南宫寒,后者表示……

    只要雪姑娘愿意,那便可以去学【聚灵合魂】帮他一帮。

    帝晨儿一时间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两个意思来,但是他又看了看南宫寒,心中想着……

    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

    但如果是那个意思也不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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