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也不算太过闹心。
老板娘直到最后都不曾找到那枚玉佩,而老叫花子倒是说了些许的漂亮话。
天色渐暗,老叫花捏着一掰断的筷子在剔牙,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吧唧几声,打个长长的饱嗝。
帝晨儿跟在后面,不知道这老叫花子到底是要带他去哪儿,只是说去取剑,也没说个目的地。
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了,尤其是走到那冀州城城主府前。
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白灯笼已经亮起,门前站着两个持戈的懒散士兵,打着哈哈,无聊的等着换班。
自从两年前的庆封大会闹出那件事后,南宫傕就再也没有回到这冀州城,是周天子武王姬发革了他的职,此时这城主府中也不知是哪姓的人在当职。
老叫花子随手扔掉手里的半截筷子,咂吧着嘴,拍拍手,“就是这儿了。”
“你的剑就放在这城主府里?”帝晨儿微微皱起眉头,“难不成你是这冀州城的城主?”
“你看我这吊样像是一方城主?”老叫花子倒也不计较自己这话,指了指那城主府大门,“去,替我吆喝几声,就说姓齐的一位爷爷过来要东西来了,速叫那姓孙的孙子将爷的东西给双手奉上。”
帝晨儿耸耸肩,“我可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又不是来要剑的,这嚣张话可别往我身上泼。”
“嘿,你小子倒精明。”
老叫花子笑骂一声,两手负在身后,还真大摇大摆的站在那城主府门前,吆喝道:“姓孙的孙子呦,你姓齐的爷爷过来向你这龟孙子要东西来了,还不速速出来见爷,将爷的东西双手奉上!?”
看门的那两个无聊护兵被这一声吆喝给弄得来了兴致,一下子就不困了,捋着袖子,持着长戈就嚣张跋扈的走到那老叫花子的身前,露出一副地痞流氓的嘴脸。
“老东西,你可知道你方才那话若是让我们孙城主听到了,你小命儿可就不保了?”
“嘿嘿,你若是给我们哥俩上贡俩子儿,我们哥俩就什么都没听见,否则……嘿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叫花子嗤笑两声,“去,叫那孙子出来,说他齐爷爷来找他来了。”
“呦呵,老东西可以呀!”一护兵扯了扯嘴角,长戈就挂在了老叫花的脖子上,“信不信爷这手一抖,你就人头落地了?”
老叫花子咂咂嘴,将那长戈给挪开,“你们不叫是不是?那爷自个儿叫,你们要事闲得慌就陪爷一起叫,爷保证不打你们屁股。”
“嘿,老叫花子你……”
未等那护兵说完,帝晨儿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冰冷长剑就架在他脖子上,让那小子一下子打了个哆嗦。
老叫花子嘴角一勾,“去,叫那姓孙的出来,姓齐的爷爷找他要东西来了!”
“你还不快去!妈的,愣着看老子死啊!”那个被剑架脖子的护兵瞪骂一眼自己的同伴。
“爷,您……您等着。”
那护兵撒丫子就跑,跑到那城主府大门口,扶着门框冲着里面急匆匆走来的人喊道:“城……城主,一位姓齐的爷爷来找您要东西来了!”
“滚开!”
一个穿着便服的年轻男人一脚将这乱嚎乱叫的狗给踹倒在一旁,手里拖着一木盘,上面盖着一层白布,看那形状,确实是剑,且是两柄剑。
瞧着这急匆匆赶来的架势,帝晨儿将那护兵给一脚踢开,扭头笑问老叫花子。
“你真是人家爷爷不成?”
“那可不咋滴?”老叫花子嘚瑟一声,手负与背缓缓朝着那从城主府内行出的以对人马走去,“孙子,爷爷的剑可再铸锋芒?”
那年轻男人托着木盘,朝着那老叫花子躬身,“爷爷,孙儿不才,未能再铸……”
“呦,齐老头儿,你还真是人家爷爷呀?”帝晨儿嗤笑着走上前来,“我还以为你是多嚣张的主儿呢,不曾想竟是这样。”
那年轻人抬头看了看这位白衣公子,弱弱道:“我是外孙。”
“去,外孙也得叫爷爷!”齐老头儿瞪他一眼,缓缓抬手,那双历经沧桑的手轻轻抚过那层白布,有一种在抹女人腿一般的感觉。
帝晨儿想要替他一把将那白布给掀开,也想着去瞅一瞅这两柄剑长什么模样。
可是手方才拈住那白布一角,却被齐老头儿给一把扼住。
“不掀起盖头来?”
“暂且不掀了。”齐老头儿松开他的手,从孙子手里接过这木盘抱在胸前,低着头看着那蒙着白布的两柄剑,深吸口气,“久违了,老朋友。”
话罢,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过身躯,大步朝天。
“就这么走啦?”帝晨儿纳闷的问了一句。
“不走,还等着生崽儿啊?”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