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闲抱着猫给齐多倒了杯水,递过去。
齐多边喝水边对陆九闲猫不离手这种卖萌行为投出了鄙视目光。
老神仙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长须一捋开口就说,“齐多,你别欺负他。”
“我欺负他什么了?”齐多指着陆九闲,被这个无妄之罪扣得有点发懵。
老神仙皱眉看着她,“你是不是又共情了?”
“呵,你们加的,问我?”
脑子里的哭声越来越大,哭着哭着又他么恐怖地笑了,果然邪乎。
齐多靠在墙上,忍受着头疼欲裂的疼,仰头把水全喝了,让陆九闲再倒一杯。
陆九闲老大不乐意地起来倒水。
齐多皱着眉警告他,“我和你说,别惹我,我打你一下,你脑子里想什么我就都知道了。”
陆九闲把水递给她,“我怕你太小,承受不住。”
“滚。”
老神仙咳嗽一声找点存在感,“没事就行,我先走了。”
齐多还什么都没问,这厢就跑了。
陆九闲则气定神闲地抱着他的猫,坐到了屋子里的唯一一张床上,脸冷得直掉冰渣,和他怀里猫的一脸憨相反差巨大。
而齐多脑袋里的悲伤已经开始海啸了,根本没工夫理他。
“我睡这儿,你睡沙发。”
闻言,齐多硬是勾出个痞笑,“你妈没和你说,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陆九闲皱了眉头,“你说什么?”
齐多也不怕他,“你知道我下凡历的劫是什么吗?”
“什么?”
齐多就等着他问呢,一拎裤腿就坐在了他旁边,手还搭上了陆九闲肩膀,故意靠得很近以后才回答,“是恋爱结婚生子,不是生一个哦,一大堆崽子,我看你就不错”
齐多话还没说完,陆九闲就从床上起来了,直奔窗户边的沙发而去,他拍拍那梆硬的沙发垫,往上一坐先安抚自己的猫,“坚持一个半月,我们就能回家了。”
“加油啊真疼。”
那股子悲伤终于从她脑袋里暂时退去,她被折腾的脸色发白,背靠墙壁双手撑在床上冷哼一声,对陆九闲这副猫奴样儿实在瞧不上,作为一只拥有更加顺滑和蓬松皮毛的狐狸,齐多硬是把自己看向那只凹脸大肥猫的双眼拗出了死鱼眼造型,投之十二分鄙视。
猫也感受到她的敌意,回之以一双大白眼。
陆九闲身为一个下凡的神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说,“你们和平相处。”
齐多挑唇笑了,“有病快去治。”
她有些累,扯过被子想蒙头大睡,忽然记起件事,又爬起来问陆九闲,“你死之前收到信没?”
“你能不能换个说法,我没死,只是一个意外。”
“行行行,我重新问,你脑袋从十几层楼高的地方落下来磕地上摔稀巴烂之前收到信没?”
陆九闲登时觉得自己脖子发凉,他靠在沙发里摸摸猫,“我想你说的是从门缝塞给我的那封用甲骨文写的、挺大一张纸写了一百个字、声情并茂的道歉信连同两千五百块钱吧?收到了。”
两个人互怼,没输没赢。
齐多翻个身面朝向陆九闲,大眼珠子一转,“这事儿不对啊。”
“哪儿不对?”
“老神仙凭什么把你塞我这儿干什么,同样是历劫,我凭什么帮你?”
陆九闲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敞开双臂搭在长度不够的沙发背上,把一身睡衣穿出了精英派头。他死前穿的睡衣,这四十几天,也只能穿睡衣了。
陆九闲踌躇了下,看看齐多确实不明白,才开了口,“你居然不知道神仙下凡历劫究竟是怎么回事。”
“爱说不说,明天就把你赶出去。我个野狐狸,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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