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守候。
林念儿悄悄打量着康王妃,见她气势威严,与李沐松在五官上有三分相似,两人都是丹凤眼,自带风情,只是李沐松的总是很温和,康王妃的略显凌厉。
之前李沐松称康王妃身体有恙,林念儿倒并没看出来她面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有些郁郁寡欢罢了。
“这个蝶恋花发簪,是我当初亲手设计的,一支紫玉,一支白玉。”康王妃开口,仿佛和林念儿早就熟稔。王氏既然让林念儿前来,又给她戴上蝶恋花紫玉发簪,可见对她确实看重。
“昨晚母亲拿出来时,要不是看匣子很旧了,念儿还以为这么精美的簪子是最近才新做的呢。”林念儿是想说,王氏这么细心保存,说明这簪子对她来说很重要。
康王妃站起来踱了两步,问:“你母亲可好?”
林念儿不清楚她问的具体是哪方面,斟酌着回道:“母亲深明大义,乐善好施,在外受百姓爱戴,在家更得父亲敬重,所以心宽体胖。”
“哼,林苍不是个好男人。”
听到康王妃突然语气不善指责父亲,林念儿知道,她说的是父亲移情亲娘唐盈盈一事,作为子女,她也不好评判什么,只得低下头默不作声。
康王妃自觉失言,平复了下心情,说:“你母亲当年因伤心过度流失了一个女儿,后来每年都在雷音寺念经超度。她是清高之人,这么多年着实不容易。如今你既已入她的名下,就要尽好做女儿的本分。”
“念儿明白。母亲宽容大度,将念儿视如己出,念儿心中感激,内心深处早就做好了承欢膝下的打算。”林念儿恭敬道。康王妃连王氏在雷音寺关起门来做什么都知道,可见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如此便好,你随我到园子里逛逛吧。”
“是。”林念儿走上前去,轻轻搀着康王妃的胳膊。
康王妃站在几丛娇艳盛开的牡丹花前,用修长尖锐的指甲在花瓣上轻轻划过,感慨道:“好花不常在,不管多么鲜艳和芬芳的花儿,终究要零落成泥。”就像她和王氏,曾经亲密的无话不谈,终究还是变成现在这样无话可谈,形同陌路。
“王妃,花的香气总会飘散,但它的绚丽多彩和婀娜多姿却是可以长久的。念儿有一法,可保存鲜花的美丽。”
“哦?那改日带给我瞧瞧。”
康王妃略一思忖,又道:“以后你若有事找我,就来这别院。”
“是。”林念儿知道,康王妃待她亲切,对她另眼相看,全然是因为王氏的关系。也不知道如此相互关心的两个人为何能二十年同在京城,却不见面不联系。每逢宫中宴会,王氏和康王妃总有一人缺席。
夜幕降临时,林念儿才回到林府,把吴妈妈和明艺两人急坏了,她先去了玫红院将今日与康王妃的谈话同王氏详细复述了一遍,这才会到静思院沐浴歇息,心中还有些遗憾,没能见到李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