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当然需要。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几米的距离一高一矮地注视着,暗自打量。
直到莫柃点了点头,扶着人向车的方向走去,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视线中也多了一双小白鞋,再往上就看到了男人笔直的大长腿。
黑色衬衫黑色裤子,只有白色的鞋看起来有些亮,莫柃不禁觉得大夏天穿长袖不热吗?
莫柃在许骞尧的帮助下把人塞进了车。
又独自把箱子塞进了后备箱,赵樊已经下车了,许骞尧作为司机把人送到了医院。
莫柃去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看到许骞尧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身体微微向后倾斜。
看见她过来了,嘴角微微一勾,“身手不错。”
“今天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也没帮到什么,倒是你,练家子?”虽然是问句,但也已经是肯定的语气。
“嗯,从小就练的。”既然被看出来了,她也没想着遮掩。
许骞尧点了点头,“给你介绍个好去处,有兴趣吗?”
“这位先生”
“我姓许。”
莫柃对上他那双神潭般的眼眸,似笑非笑地回答:“许先生,虽然很感谢你今天的帮忙,但我还不至于卖身给你。”
许骞尧还没听过这么有意思的回答,也跟着乐了。
“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我先去办理住院手续,病人就麻烦你照料了。”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单子。
“还是我去吧,你照顾她应该更合适。”许骞尧慢条斯理的声音传过来就像是镇定剂一样。
莫柃也没再说什么,任他拿走单子。
推门进病房的时候,女孩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眼睛里甚是平淡。
莫柃搬了个椅子坐在她旁边,“打算怎么办?”
女孩的眼睛转了转,神情有些恍惚,低着声音说:“我不知道。”
“等会应该会有警察过来做笔录,你想好表个态。”
“可是,我应该怎么办啊。”
女孩名叫安然,是湘城安氏集团家的大小姐,按理来说她不应该碰到这样的事情,更不应该遇到事情之后身边连个陪伴的家人都没有,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是一名私生女,而不出意外的话对她下手的就是她的那个名义上的母亲。
安然自己心里其实很清楚,一周后的钢琴比赛,她和婚生妹妹都进了复赛,毁掉她的手就相当于缺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如果你想要追究,我可以帮你。”莫柃轻声安慰着。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她总会接受我的,我以为我可以,可以让她们接受我的我妈妈不要我了,我是真的把她当妈妈”
木讷了好久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破裂,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流淌。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家。”
女生一声声的抽泣,让原本沉默的病房变得更压抑。
“你爸爸呢?不管你吗?”
安然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管我呢,他只会告诉,让我听妈妈的话,让我让着妹妹,可我已经让了十几年了,为什么我的想法我的爱好都不重要呢?我不想再这样了,我学了这么久的钢琴,我不想因为她也喜欢就放弃。”
“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警察会问你公了还是私了,你考虑清楚。”
说着莫柃就缓缓起身,那人住院手续应该快办好了。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女孩微红的眼眶把眼泪硬憋了回去,充满希冀地看着她。
“莫柃。”
“莫柃,我叫安然,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莫柃和她,完全的两种性格,莫柃个性张扬,潇洒自在,甚至有时候任性专制,而安然,温婉乖巧,甚至有些胆小畏惧,她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做法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出门往外走的时候,碰到回来的许骞尧。
莫柃轻轻地勾了勾手,“车钥匙借我用下。”
“嗯?”许骞尧有些好奇。
“我行李还在你车里。”刚才下车急着送安然进医院,也就没管她的行李。
“等这边忙完了,我送你回去。”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不用,我接下来就住医院了。”
莫柃直接把他的眼神忽略了。
“照顾那小姑娘?”她跟那个小姑娘看起来也不是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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