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就毫无愧疚感的,把慕容珏给卖了,“他就莫名其妙地跟我说,要我小心‘华衍’”
他说着,扭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脸上尽是迷惑不解,“可师尊是全天下待我最最好的,也是我最最钦慕的,我为何要小心你?还是,他指的是别的什么能唤作‘华衍’的人?”
沈易安这话虽是听着肉麻,却也不全然是假。
凤祁虽然是个狗脾气的,但对他却是不差,若是对比这人对其他人的态度,沈易安甚至敢说,他家师尊对他都能称得上是“宠爱”了。
而对于沈易安自己而言,他没少在暗地里吐槽凤祁的狗脾气是真,可他和这位华衍帝君,从天界到前世再到今生的渊源与情分,也不是假的呀。
更何况,咳咳,怎么说他俩现在也勉强称得上是双修的道侣了。
在慕容珏那位不知身份的“小友”与自家师尊之间,沈易安肯定是更相信后者。
于是,少年在轻启粉唇说出两个“最最”的时候,神情再是自然不过,眼中也是一派赤诚与率真,就仿佛,那便是他心底最真不过的话。
凤祁收起了暗含着危险气息的虚假笑意,握住他的小蝴蝶的下巴,低头在这少年惹人喜爱的唇上,吻了下去。
沈易安也不知道自己被吻了多久,直到他完全被他家师尊身上的气息所笼罩与浸染,才终于被对方放开。
而男人心中带着几分餍足,与更加渴求的躁动,就一边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小蝴蝶微肿的唇,一边神色平淡地,许下了一个这少年并未意识到的诺言。
“易安若能一直这般做想,便没有什么可要小心的。”
没有什么可要小心个锤子!
沈易安刚刚放下了心,被凤祁牵回了天衍峰,就被对方拎进了卧室,按在了那张过去基本就是个无人使用的摆设,现在天天都被迫超时工作“加班”的床上。
男人垂下的眼中是漆黑的深意,与贪兽的口腹之欲,口中是不露一丝感情的询问,“为师何时允你出天衍峰了?”
沈易安:不是,你何时不允许我出天衍峰了?!
沈小簪子在这一世,虽然从进了合清山就再没离开过门派驻地(上古小秘境都是在合清山的势力范围里),但自从他学会了御剑飞行,天衍峰素来是想下就下。
却没想到,今日他家师尊居然还能有如此一问,沈易安一时不免有点慌。
他一直以为这人对他出峰是默许,现在看来,难道只是以前都没抓他个现行——除了,他上一次私自出峰,跑秘境历练被逮了个正着。
想到几十天前在小秘境里被抓现行之后,他用生辰礼物这个(倒霉)借口给忽悠过去了,沈易安的心又渐渐平复了,打算故技重施。
而且,他这回还是真心话,更是底气十足。
少年鸦羽般长长的睫毛动了动,面上显出几分羞赧,轻声说道:“我今日本想给师尊做簪子,却发现我只有几颗珍珠可用,才想拜托承咳,我是说小师侄帮我采买些合用的材料。师尊或许不知,小师侄出身葵阳洛家,乃是灵器锻造的世家,托他办这事还是妥当的。”
然而这次,将他的双手压制在头顶的男人,却不是那么好讲话。
“哦?”凤祁冷笑了一下,“那你,为何要去抱你这位‘小师侄’?”
沈易安:我哪里抱等等,卧槽!
沈易安这才想起来,他刚才在主峰初见洛承风的时候,因为还受前世痛失好友的影响,便情不自禁地抱了对方一下。
这就是个出于友谊和礼节,不掺任何其他情感与杂质的普通拥抱。
他自己都抱过即忘,谁成想,他家狗脾气的师尊居然还能给他记在账上
沈易安都不知道,他是该吐槽这人果然够狗的,还是对方居然真给他安了个gps追踪器兼行程记录仪的好。
也就是他心又宽、脾气还好,换了个人来,说不准早跑了,这厮要跟谁渡情劫去?!
沈易安深吸了一口气,漾起最甜美也最纯真的笑容,“我看别的长辈对晚辈,常是这样问候、鼓励的呀,师尊,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凤祁与这少年对视了片刻,便忽然一笑,伸手将自己头上的桃花簪摘下,将这根细长的簪子拿在手中轻轻捻动。
“我家易安嘴上的功夫最是厉害,好像事事都能让你寻出个理来。不过”
披散着白色长发的男人俯下身,在他的小蝴蝶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小道侣,你男人不高兴的时候,可是不会与你讲道理。”
反正,这一日过后,沈易安有了两个新的想法。
第一,他嘴上的功夫才不厉害。
第二,他在短时间内,都不想再碰自己的本体簪子了。
沈小簪子可能不是人,但凤帝君真是比狗还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