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安:您都能当着裴岛主的面,去威胁秋鸿仙子和那谁谁了,哪还会有“危”这个选项啊。
自家师尊的狗脾气显然是又犯了,沈易安也只能赶紧安抚道:“师尊乃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又咳咳,雄韬大略、深谋远虑、算无遗策,便是十个裴岛主,也绝不是师尊的对手。我若是担心,才是辱没了师尊您的威能。”
沈易安这马屁拍得夸张,可偏偏一张小脸上满是毫不作伪的真诚,眼中也不见丝毫躲闪,似乎他是如此说,就真的如此想。
便是凤祁都忍不住笑了一声,将自卖自买的乌木枝从须弥芥子中取出,递向这少年。
沈易安的眼前一亮,立马就伸手去接,却在握住那根树枝的同时,突然被凤祁握着他纤长的腰,被强转了个反向。
然后,那男人就禁锢着他的双手,将他按在了墙上。
在六角楼顶层的房间中,面对楼内一侧的墙壁,都是由特殊炼制的琉璃打造,就像是一面修真版的单向玻璃,供贵客们在不被外界窥探的情况下,仍能看清楼内的状况与一楼展台上的灵宝。
于是,被强抵在墙上少年的眼前,是楼下喧闹的拍卖会,与在附近走廊上静候的流光屿侍人们;而在他的耳边,则是男人灼热的气息,与低低的笑声。
“小道侣,一百枚上品灵晶,你想分几次还我?”
反正,就是“凤呗”有风险,分期贷款需谨慎。
可怜沈易安又是紧张又是刺激的,感知比平日里都要放大了数倍。
他还债还到后半,就已经连站都站不住,又被自家师尊抱到了桌上,继续还今日剩下的部分。
等沈易安好不容易还上了三枚上品灵晶,本次流光屿拍卖会也顺利落下了帷幕。
成交率百分百,一件灵宝都没给他剩下。
好在,沈易安现在也有了新的主意
他“兄弟”,那根被他下意识在手中紧握了半程的乌木枝,如今正也开出了朵朵桃花,只是不是粉白颜色,而是更深的绯红。
当然,别问这死木是怎么开的花,问就是某簪子又灵力失了控。
沈易安坐在凤祁腿上,窝在这男人的怀中休息了许久,才算恢复了些气力,神智也回了笼。
他拾起掉落在附近地上的桃花枝,将它举起来秀给凤祁看,又透过花枝,对男人笑着问道:“师尊,我就把它制成簪子,送你好不好?我看,它与你现在那支,便像是天生一对的。”
男人愣了一下,便十分罕见地,轻轻勾起嘴角,温柔地笑了一下。
“那自是最好不过的。”
沈易安白天付了一次分期,晚上又被他家师尊拉着双修,还没到夜深时分,就已经疲累地沉沉睡去。
男人将他的少年环在怀中,将他们二人的发尾都缠在自己的指尖,随意摆弄了一会儿,就忽然将人松开,径直走下了床去。
凤祁打开门,看着在门外不知已等候了多久面具男,压低了声音问道:“何事?”
“鬼枭窟的元铭刚刚擅自闯进了流光宫,似是想要见您。我与几位护卫想要他拿下,却被他逃脱了。”
流光屿副岛主的声音中有着一分不解,“属下觉得,这个元铭的修为似乎远远在我之上,恐怕就连秋鸿仙子的境界,也未必有他高。”
除了慕容珏之外,魔道的另外两位尊者,鬼枭窟宁冲霄与百燕邬闵秋鸿旗鼓相当。
魔道素来更是以实力为尊,不会有任何魔修愿意屈居于不如自己的人手下,元铭身为宁冲霄的部下,又怎么会势力在闵秋鸿之上?
这便是面具男想不通的地方。
可他自己已是化神期大圆满,距大乘期只有一步之遥,他刚才又与元铭短暂地交了一回手,他的判断,不应该会有错误。
与面具男的疑惑不解不同,他的主上却显得毫不在意,只淡淡地:“明日午时,召他去流光宫见我。”
“是,主上。”面具男恭敬地说完,就退下了。
而披着青衫的男人则又躺回了床上,如蛇一般,将他的小蝴蝶紧紧地囚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