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切和蔼的季母,竟然有这么心酸的往事。
“她离家之后想回娘家,可我外公外婆不接纳她,她只好一个人在外求生,后来又独自艰难把我抚养长大。”
“我跟我妈过得很清贫,我小时候体弱多病,我妈一天打三份工,只勉强够我医药费开销,我们吃饭,经常都是她从菜市场捡了菜贩丢弃的蔬菜,再买上一点点肉,做出来寒酸的饭菜,她都紧着我吃……”
我听的鼻腔酸涩,我以为季东阳就算不是富二代,也是天之骄子,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有那样辛酸的经历!
“到十六岁以后,我的身体才健康起来,可我妈却因为积劳成疾又营养不良,身体越来越差,我自责都是我害的她,想要退学,出去打工挣钱养她,结果她拿她的命逼我,说我如果不回去好好念书,她马上死给我看。”
“我没办法,只好继续念书,课余背着我妈偷偷打工挣钱贴补她医药费,大学毕业之后,我开始创业,,从一家只有几平米的小房产中介公司做到今天的四季……”
说到这儿,季东阳声音变得沙哑,眼睛也有些发红:“可是我再成功,也换不回我妈的健康和长寿。”
我张口,想安慰他,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双手抱住他宽广的背,用力抱紧,陪着他难过。
他接着说;“我爸现在找来了,因为他后继无人,他的情妇找了小白脸一起算计他的财产,他无人可用,想到了我这个儿子,还假惺惺跪到我妈床前忏悔,我妈心软信了,我不信,我把他揪出去打了一顿,让他再也别来打扰我妈。”
我说:“你做的对,这种陈世美,该打!如果当时我在场,我一定跟你一起打!”
“呵……”季东阳听得笑了,抬起头看我,说:“就你这样儿,还是别给我添乱了。”
说完,放开我,说:“走吧,陪我去医院包扎下伤口。”
陈浩开车送我们去医院。
路上季东阳说:“史成已经被送到警察局,我会找律师起诉他杀人未遂,再疏通关系判他个四五十年,让他这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
我该爽快的,却又有些不忍,捏紧了拳头又松开,说:“算了吧,该怎么判怎么判,我和史成的纠葛,就到此为止了。”
季东阳眼神直直的看了我一会儿,又说:“你的房子我已经拿回来,你明天就可以去办过户手续。”
我点头,说:“谢谢你。”
到医院医生一看,伤口都崩裂了,医生说得重新缝针,我不敢看,出来外面等。
却在这时,我手机响了。
我接起,是我妈打来的;“妈,怎么了?”
“瑶瑶啊,你哥又惹祸了,他赌博欠了人一百万,现在钱还不上,人家来医院里闹、事,现在人就在病房里,个个凶神恶煞吓人的很,你说怎么办啊瑶瑶?”我妈哭腔说。
我攥着手机,想杀人,我哥简直疯了,上一次偷了我爸的医药费去赌,这次居然输了一百多万!
电话那边吵吵嚷嚷,我听见我哥说:“你让陆瑶想办法,她能弄来一百六十万,再弄个百多万肯定也没问题……”
我妈哭了两声,说;“瑶瑶你快想想办法吧,妈只能靠你了。”
我心酸难忍,却硬着心肠,就把手机挂了。
我哥成今天这样,说实话,都是因为我妈一直纵容,就算我再凑到一百万,我哥本性难改,以后还会逼我弄无数个一百万。
他们把我当什么?银行提款机?那一百六十万是我卖到人格尊严和孩子才换来的,现在我还能卖什么?
他们又打来电话,我狠下心把手机关机。
一会儿,季东阳出来,让我跟他去吃饭。
我心神恍惚,踢了他脚后跟。
他回头想说我,看我表情不对,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鼻子一酸,说:“我哥又赌博了……”
我把事情跟他说了,他说:“你不放心的话,就过去看看。”
我点头,跟着他往四楼我爸病房去。
才到四楼,就听见我哥吵嚷的声音:“看吧,这就是你们捡回来的白眼狼,听说要钱一句话都没说就把电话挂了,她根本就不管你们死活……”
我顿住脚,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