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自取其辱

“你再打我，我就把你房中的字画全给你毁了。”秦玊儿哭道。

    周瑜没想到秦玊儿骨头还挺硬的，都哭成大脸猫了，还不肯认错，也知道秦玊儿为人记仇，这事她真干得出来。他是要秦玊儿心服口服，认错知错，再打下去，他也不忍心了。

    “好，你说，你要怎样才肯认错？”周瑜把这个问题抛给秦玊儿，也实属无奈。

    “我在你脸上画个猪头，你上街转一圈，如果见到的人都说丑，我就知道错了。”秦玊儿道。

    周瑜明白，秦玊儿是要他出去丢人现眼，亏她想得出来。

    “不然，凭什么你说丑，我画的猪头就丑了，我觉得可好看了。你若不敢，就把我画的猪头在府上挂满。”秦玊儿强辩道。

    周瑜思索一番，这也是个办法：“你既然觉得好看，你怎么不画在自己脸上出去转悠？”秦玊儿“哼”了一声。

    周瑜放下直尺自去研墨，秦玊儿擦着眼泪在旁看着，周瑜将墨汁研好，拿起毛笔蘸墨，递给秦玊儿，闭上眼道：“你画吧。”

    还好换了左手打，秦玊儿右手接过毛笔，真在周瑜脸上画上个猪头，虽然比在在纸上画难点，但秦玊儿对画猪头颇有研究。先连着眉毛画了个大圆圈做猪眼，再把俏挺的鼻头圈起来，点了两个黑黑的鼻孔，嘴巴裂开到耳边，嘴唇涂黑，又在额头变角画两个猪耳朵，还觉得不够，再在额头上点几根粗细不均的鬓毛。

    “好了，”秦玊儿看着眼前形象全毁的周瑜，破涕为笑，手上的疼也忘了。

    周瑜道：“你真要我这样出去？”

    秦玊儿点头道：“对啊，可好看了。”

    周瑜便拉起秦玊儿的手，带她一起出府，二人走在大街上，自然引来纷纷目光，都对周瑜指指点点，嘲笑声四起。

    “你们笑什么，这是我夫人给我画的，我夫人说她就喜欢我这个样子。”周瑜道，因为一脸墨汁，也没人认出他是美周郎。

    “你夫人当你是傻子耍呢，真是个傻子。”

    “我看不是他傻子，是他夫人是个傻子吧。这小娘子挺漂亮的，怎脑子不好使？”

    秦玊儿本意是让周瑜出丑，但现在众人目光反盯在她身上，议论她的多过了周瑜，“你脑子才不好使呢？”秦玊儿怒道。

    “哟，小娘子生气了，不是个傻子。”众人哈哈大笑。

    秦玊儿被众人指指点点，十分难堪，就要离开，但被周瑜紧紧抓着手走不掉：“大家谁喜欢我脸上的猪头，这是我夫人杰作，站门来给众位参观。谁若喜欢的话，可以让我夫人免费给大家画。”

    “切，这么丑的猪头，三岁小孩都会画，谁稀罕？”众人嘘声一片。

    “猪头有啥好看的，不如看小娘子。”

    “都说，字如其人，娘子姿色出众，笔下却画出这么丑的猪头，还拿出来炫耀？可知是虚有其表，更不知美丑为何物，满腹皆是草包啊。”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在旁叹道，说话十分尖酸刻薄。

    秦玊儿大怒，就要出手，被周瑜及时制止：“不准伤人。你不是要听大家怎么说吗，现在让你听到了。”

    周瑜硬拉着秦玊儿走完一圈街道，在众人哄笑和讥讽声中回了周府，秦玊儿颜面尽失，周瑜没人认出来，反倒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