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人心易变

不大，但也有些许风景，曹彰担心曹操身子，请他入厅中避风，曹操摆摆手道：“怕什么，不就是头痛而已，我跟它是老朋友了，缠了我一辈子，你们反大惊小怪，搞的我像要归天一样，上下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曹彰见曹操生气，低头不敢说话，曹操目视墙垣上的积雪，一只山雀“扑哧”翅膀落下，左瞧瞧，右看看，叫了一声，又飞走了。

    曹操目光凝视山雀远去，打定主意道：“冬日惫战，朝廷百官都躲着取暖，战斗力削弱，士气低迷，怕到明年开春，都忘了怎打仗了。”

    曹彰回道：“父亲，军中士兵每日都会操练，无论天气如何，常年未断。”

    曹操问道：“他们操练，你操练了吗？”

    曹彰低头拱手道：“父亲病重，孩儿无心操练。”

    曹操沉思片刻，道：“最近大家都闷坏了，后日我想去许田打围，朝廷百官能去的都要去，你去安排一下。”

    曹彰明白曹操的意思，他想证明给众人看，自己身子没事，以鼓舞士气，也知道父亲下了决定的事，不能轻易改变，担虑道：“要不要先问一下秦大夫。”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不需要问别人。”曹操不悦道，“到时不仅文武百官，天子也要同去，所以安全方面，你一定要做好防备，不得有任何闪失。”

    “天子也去？”曹彰问。

    曹操点头就替天子拿了主意：“对。古之帝王，春蒐夏苗，秋狝冬狩，四时出郊，以示武于天下，如今四海扰攘，正当田猎讲武。”

    曹彰领命，曹操亲热的拉着周瑜手臂笑道：“到时公瑾一定要去。”

    “丞相如此好的兴致，在下绝不扫兴，一定奉陪到底。”周瑜恭敬应道。

    曹操喜爱的笑道：“一句‘曲有误，周郎顾’，天下人皆知公瑾琴艺绝妙，却不知狩猎的本事如何？”

    “我家主公最爱打围，属下跟着主公也学了一点打围的技巧。可惜主公这次没来，不然一定能陪丞相尽兴。”周瑜时刻都不忘提到孙策，曹操只是淡淡一笑。

    门“吱呀”一声开了，众人皆挤在走廊说笑，看见一个丫鬟跑出来，不知怎么回事。

    曹操叫住准备扭头要跑的孙小妹：“你过来。”

    孙小妹站住几分扭捏，不愿过去，还是周瑜亲自过来带她到曹操身边。

    “不在里面伺候，出来干什么？”曹操只把孙小妹当个小丫鬟问话。

    孙小妹捂着脸不敢见人，大骂道：“太变态了。哪里有父亲脱女儿衣服的，简直就是不知廉耻，天理不容，我看不下去，就出来了。”

    众人听了都觉尴尬，周瑜脸也降成了猪肝色，唯独曹操一人“哈哈”大笑，不以为意道：“那是在做针疗，自然要脱衣服的。”

    “那也不行，身为女子，清白最重要，何况还是父女之间，太，太不要脸了。”孙小妹嗤之以鼻道，恨词穷找不到更多的词语来骂。

    曹操道：“你们太世俗了，在医者的眼中，只有病人、死人、活人的区别，并没有男女之分，男的，女的死了都是剩下一把骨头。是你们自己眼中有‘色’，所以看别人才是‘色’，脏的不是医者，而是你们这些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