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晨已经来到正堂前,进入到所有人的目光中,他从白元良身边经过,或许是故意的,他经过白元良身边的时候,还顿了顿脚步,白元良下身传出沥沥的水声,一股黄浊的液体沿着他的小腿流到地面。
赫然已经被吓尿了。
“魔头尔敢!”有人拍桌而起……
然后‘咚’的一声,一头栽倒在了桌子上,也有人下意识的去拿身侧的刀剑,当他手摸到了刀上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了。
一位南海剑派的宗师,顿起一剑,剑光迅捷无比,凌厉无比,却在距离钱晨几步路的时候一头栽倒。
昆仑派两仪剑阵,突然间变成了木鸡剑阵,只能用眼神剑击钱晨。
唐门老太爷最早察觉了不妥,护住了他这一桌的宗师没有中毒,登时五位宗师一齐出手,唐家神兵飞燕骤然滑出一道银光,幻化无数银色流光光华,由一种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着钱晨袭杀而去。那无数飞燕,犹如一场银色的雨。
钱晨手中,一点晶莹闪过。
唐老太爷只感觉自己浑身一寒,那无数飞燕便被冻彻,停留在了虚空中。,
甚至还保留着飞掠的光影……
唐老太爷的身体已经僵化,只能动一动眼珠,表示内心震惊。
少林达摩堂首座,修成了金刚不坏之身的空悲法师飞身跃起,一手大光明拳,擂向钱晨的心口;王家天机剑法,算无遗策,将钱晨一切数据推算在心,一剑刺出,直指钱晨全身三十六处破绽;雷家霹雳神火出手,每一颗火药,都不逊色于司晨神君借助神兵所发的雷火;刀君应情一把弯刀如同藏于九地之下,出刀如自九天之上。
这时候一股滚滚黑风煞气,自门口吹进来,瞬息之间就挡住了洪四海,顽石道长,以及其他两位新来的大宗师的视线。
钱晨浑身泛金,一手金刚符附加了三层,一爪抓出了空悲法师的拳头,另一只手扭动几下,将三十六处破绽,变化了七次,愣的王家家主站在原地,重新掐指推算起来。滚滚黑风煞气,吹起了一张藏在了门口柱子上的符箓,吹到了雷家宗师的面前。
那薄薄的阴雷符一爆,便将雷家宗师震晕了过去。
一应火药也被煞气一消磨,便化于无形。
钱晨一头槌砸在了空悲法师的脑门上,金刚不坏之身‘当’的一声,空悲法师被钱晨松开拳头,在空地上歪歪扭扭走了七步,一头栽倒。
刀君已经抓住钱晨的致命破绽,刀光一闪,自不可思议间,掠过钱晨的咽喉。
应情微微一笑,刚想藏刀,却发现手中的神兵弯刀,已经消失不见。
王家家主满头大汗的在那里推算,唐老爷子僵立原地,雷家宗师,空悲法师躺在地上,一个头搭着另一个的腿,一个头枕着另一个的屁股。
相对而言,雷家宗师比较吃亏,因为金刚不坏之身的屁股很硬,把他头硌得慌。
应情呆在原地,仿佛还在想——我的刀呢?
钱晨龙雀环依旧套在手腕上……
他缓缓走过这些人,水月庵斋主梵慧明一剑出手,大宗师之威,手中神兵水月剑犹如天上明月,洒下一缕银辉,瞬间刺穿那重重黑风,来到钱晨身前,她一剑展开,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剑的风情,宛如镜花水月,刺在了镜花水月之上……
呃?
梵慧明看着自己的水月剑刺穿乘雾神君的身体,却发出一阵淡淡的漪澜,如同水纹一般。
钱晨却已经用一把黑色长钩扣住了水月剑,在一搭,一挑,梵慧明就已经乖乖放下水月剑,任由天上掉下的一根黑色绳索捆住了她,因为钱晨的钩已经钩在她的咽喉,而她也发现了这个乘雾神君的不对。
乘雾神君的武功绝对没有那么高,不然他早就不是小龙,而是真正的龙首了。
而且此人身上也并无杀气……
大急扑下的散人宁不奇,看到梵慧明一回合就被擒下,钱晨的钩放在她咽喉,却是进不敢进,退不敢退,这时候门口照进来的月光散去,钱晨的身影突然向左边闪了一下,却是他收起了灵光镜的镜花水月,显化了真身。
钱晨平静道:“你若不想她性命了却,就带着她退下。”
宁不奇大喜过望,伸手接过被缚魂索五花大绑的梵慧明,安静的退到远处,老实的像一只晚上强光照住的鹌鹑,只是静静的拥着佳人。
“呵呵……”钱晨心中冷笑,这散人宁不奇在自己的位置上的时候,钱晨照出他的投影,十次有七次是在偷看梵慧明,这点心思谁还不晓得?
五六十岁的人了。还搞这一套……嗤!
顽石老道手已经放在松风剑上,但却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蛇蝎蛛蜈蟾五只金色的小动物,正在他身边围着他讨食,空明神僧好像也被震慑,就坐在原地。但是他看向钱晨的眼神却带着一丝笑意。
洪四海坐在主位上,看着正道群雄一一出手,却被乘雾神君眨眼间或制服,或击退。
他低声道:“你根本就不是乘雾神君,你若是乘雾神君,那么十二元辰早就不是龙首,而是蛇首了!乘雾神君若是有这本事,昨日,我四海堂上上下下就应该死光了。”
钱晨淡淡道:“我就是乘雾神君,十二元辰,击破四海。洪四海,你招惹我们十二元辰,我便亲自来为你送终了!“
钱晨脚踏一团雾气,腾身三尺而起。
仿佛在说,看我腾云驾雾,谁还敢说我不是腾雾神君?
“龙才能腾云驾雾,所以你不是腾雾神君,你是龙首!”洪四海道:“龙首果然厉害,先前洪某杀了你十二元辰的几个人,今日你就来报仇了。只是邪不胜正,你今日怕是连自己的命都要送掉。”
钱晨点点手指,洪四海身边的屠北海突然就吐出一口暗红的淤血,脖子的皮一点一点的脱离,很快就腐烂了一圈,当最后一点皮肉烂掉的时候,他的头就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了钱晨的脚下。
钱晨右脚开大,将头颅踹到了门外。
射门!
进了!
“洪四海,你这样胡说。我是要生气的……”钱晨嘶嘶笑道:“我就是乘雾神君,谁敢说我不是,我就叫他亲自下去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