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回到韦家之后就突然昏迷过去的韦泰平,在床上就是一口黑血喷出。守护在床前的家人惊恐万分,连忙跑去禀报家主韦乐成。
这时候跟着韦泰平出门的家丁打手,也有人感觉不对,有人无意识的挠了挠背后,却越来越痒。
登时所有人都感觉身上皮肤痛痒,相互抓挠,不一会而抓破的地方便化脓为疮,更是瘙痒,越是瘙痒,越忍不住抓挠,很快风疮便血肉模糊,脓液流满了全身,所到之处恶疮、癣瘑、痔漏、阴蛆、湿痒……
口中更是牙龈肿大,一时剧痛,张口可见龋齿,更有恶臭逼人。
韦乐成匆匆赶来,问过韦泰平的行踪,家人不敢隐瞒便将韦泰平带人前往三阳村之事悉数说来,韦乐成闻言冷笑不已,转头道:“给我把甄道人唤过来!”
甄道人匆匆赶来,看到韦泰平卧在床上昏迷不醒,假做大惊道:“徒儿……我徒儿这是怎么了?”
韦乐成早就令人审问过与韦泰平一同去三阳村的家丁,此时他脸色阴寒,看着甄道人面有不善道:“甄先生也看不出我儿是怎么了吗?”
语气隐隐有翻脸之意……
甄道人只好上前查看,他将长幡背在后面,避了病气,又把韦泰平的脉搏把过,查看了舌苔,翻开眼皮看了瞳孔眼珠,甄道人仔细查探韦泰平的身体气机,沉吟许久才道:“韦老爷,我这徒儿当是中了奸人的暗害,只需查探今日他见了什么人,是谁给他下的魇镇。便可寻到祸首……然后再夺取镇物便可解咒!”
韦乐成平静道:“我问过了下人,说是甄先生令我儿去三阳村砍伐一株梅树。许是坏了人家的风水,招了地气反噬,此乃天意,并非人事。还是请道友先为我儿解了咒罢!”
甄道人面露迟疑之色,却有三位韦氏的族老带着法器来到了房外面。
韦乐成冷笑道:“怎么,难道先生还解不了这妖人小术?”
甄道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容我再看看……”他又去查验了一番后,对韦乐成道:“韦老爷,可否容我问一问我这徒儿今日出去的事。”
韦乐成唤来一个浑身生疮的家丁,让甄道人自己去问。
甄道人小心避了疫气,先把自己护的滴水不漏,让人无法下蛊魇镇,家丁浑身溃烂,看到家中供奉的仙长,那里会隐瞒,当即一五一十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听到前日上门的年轻道人,以自己贬斥为‘伪丹’的灵丹,化水浇灌被砍伐的梅树,瞬息之间令梅树重生,开了一树梅花,又顷刻结果……
甄道人脸色实在难堪。
只能强笑道:“许是幻术小道,偏偏肉眼凡胎而已。”
韦乐成缓缓道:“我已经派人去打探了,下人绑了甲马去过三阳村,如今这棵大梅树还在三阳村后面好好长着呢!旁边就是我家这蠢货砍下来的旧树,那下人摸过了球,还爬上去摘了一颗没成熟的梅子,现在还在牙酸!”
“刚刚城隍庙也有消息,说不久前有一高人随手栽树梅熟,那一树的梅子,伤者吃了骨肉愈合,老者吃了白发转黑,甚至六十花甲犹然能重生口齿。如今已经被乡人奉为神物……就连镇上的药商,都派人下去高价收购。”
“说这梅子已经是一种灵药了!”
“如今三阳村中一颗梅子值百钱……药商收青梅以香药腌制为药梅,一枚现在已经喊出了五十两银子的高价,等送到了中原,怕是要涨到数百两不止。”
“这灵丹化水,重生梅树,树上梅子犹然能愈合骨肉外伤,破去邪门法术……听闻那姜家孩子服了一枚青梅,就口吐蛤蟆,清醒过来。我儿自作孽,伤了许多无辜,受了天谴……这才吞下那蛤蟆,昏迷不醒。”
“不知先生的丹药,能不能救我儿清醒过来?”
甄道人迟疑道:“那蟆虫并非主因,公子他进门就昏迷过去,如今才发作,定然是有左道妖人在做法暗害,要想救治,还得先拆毁法坛!”
“此乃天谴!”韦乐成直愣愣的盯着甄道人,一字一句重复道。
甄道人心里叫苦:“明明是你不敢招惹那人,还说什么天谴?罢了罢了,看来那小道士果然有些来历,幸好我并未出手,而是诳骗这便宜徒弟打了头阵,飞剑虽好,但还是修道人的性命最要紧,没了飞剑不过是少了一件外物,没了命才是什么都没了!”
“我便认了这一阵,收拾首尾准备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