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日顺着岑珺目光瞄了眼长耳鸮,训斥:
“霄霄,你怎能如此野蛮的对待恩人?”
岑珺瞪着班日:原来你知道我是为救你落水!
“呼呼”那只名唤‘霄霄’的长耳鸮摇摇晃晃的,发出两声低沉而又委屈的叫声,头一栽,直往潭中坠。
“哈哈哈傻鸟!”岑珺指着霄霄笑的肆无忌惮,又忽的敛住笑声。
霄霄坠到潭面陡然清醒,扑腾几下翅膀拍打水面,溅起一片水花飞走了
原来那个坠水的傻鸟只有她一个,好尴尬!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姑娘,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看霄霄的笑话!班日将岑珺的表情看在眼里,处理好腕伤后又道:
“姑娘如何称呼?可还有其它不适?”
“小女岑珺,我的腿也疼得很。”岑珺本想说屁股疼来着
“岑姑娘暂且休息片刻,山人去去就来。”班日大概是要拾柴。
“不必了!家兄就在下方的茅屋,你送我到那便可。”岑珺将红袍裹在身上,抓住班日的手吃力的站起身来。
班日浑身一怔!
“放开上人!”丛林里冒出一声暴喝,二人目光转向发声处。
灌木丛中一阵悉悉簌簌声,杂草被拔开,走出一胖和尚,年纪约摸十七,八尺八的个,体形十分庞大,已至于他钻过的灌木丛,硬生生被挤出一条康庄大道来。胖和尚包子般白白圆圆的脸颊浮着两朵红晕,短粗的眉毛竖起,小眼睛、短鼻梁、嘟嘟嘴都被肥肉挤作一团,模样奶凶奶凶的,像个巨大的奶娃。
这一路,装病装穷接近班日的花痴多了去,以至于他二人选择了人迹罕见的山路。胖和尚走到班日跟前施过佛陀礼,毫不客气的拉开岑珺的手,警告道:
“不许碰我家上人!”
“不得”没等班日说完,岑珺怼:“又不是花姑娘,怎的碰不得?”
“你一个姑娘家,整的是个流氓?一点都不知道害臊”胖和尚见岑珺一步跨到他眼前,那张被红袍映得冶艳的鹅蛋脸越逼越近。
胖和尚只是吓唬而已,也不能真打小姑娘。没想到小姑娘这么泼皮,一时紧张得没了主意。
岑珺食指戳了戳胖和尚的大肚腩,质问:
“我怎么流氓你了?你一个和尚胖成这样,僧规戒律没少读,五花肉也没少吃吧?”
“不许碰小僧肚腩!小僧没吃肉。”胖和尚一脸憋屈的护住肚皮。见过他的香客也常背地里议论,但他真没吃过肉。小时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爹娘不得以把他扔到寺门口;到了寺里,吃肉就更不可能了。
“喏喏,这位岑姑娘为救我落水,适才又被霄霄所伤,我们应该仔细报答才是。”班日磁性的嗓音再度响起,本以为能缓解二人怒火。
岑珺掉转茅头指向班日:“佛度一切苦厄,不是嘴上说说的。我落了水,你一个俗家弟子光顾着念经,不动手捞人,是什么道理?”
班日想起了什么,脸一红赶紧垂下头,道:“山人是不该袖手旁观,但也料定了姑娘没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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