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仆妇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只华露低着头不声不响。
“东西倒也不贵,只是随身的小物件,但是好巧不巧出现在城里,被二叔瞧见了。”岑瑞直盯着华露
众仆随着主子的目光也望向华露。
华露感觉不对劲,一抬头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一时慌得手足无措,道:“不是奴,奴没偷东西。”
岑瑞勾起华露下巴,这个婢子腮红眼媚,当真令人动容,岑瑞眼眶中有盈波浮动,道:“你家小姐带着奂九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如果你不想老死在这府里就老实交代。看在你有几分姿色的份上,本少爷可以放你出府,还给你指一条明路,一条能赚很多银俩的路,你还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男人。”
华露眼中一亮,犹豫了片刻道:“昨天霍府的婢女来给小姐送礼,说是霍老爷感谢小姐协助杀贼。当时小姐正午睡,是奴接待的霍府丫头,她走的时候要了一方小姐的旧帕,说是给霍二小姐陪葬用的。”
以旧物替代主人陪在死去的亲人身旁是当地风俗,死去的人在天有灵会保祐亲人的平安康健。华露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她收了对方的好处费,一个丫环给另一个丫环送银子,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但她不认为一方手帕能造成麻烦。
“那个贱人,自己的名节都保不住,死了还来害我妹妹。”岑瑞手上的力气加重一甩,华露被扔在地上
“你的籍契在我房里,随我来拿吧!”岑瑞往正房走去
正房本是岑林住,岑瑞当家后搬了进来,里面的一切都保留了原样。
众人正羡慕华露,突然从正房传来华露的嘶喊、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和扭打的声音,一会儿都变成了男人的粗吼。
众仆依旧站在内院,男仆们引颈观望,婆子们低着头,年纪小的丫头吓得捂紧耳朵。没有主人的许可,他们不敢径自散去。
一柱香以后,正房恢复了平静。小书房一地的碎衣,华露头发披散瑟缩在墙角,手里抓着件外衣挡在胸前,嘴角青紫还伴有血丝,裸露出来的肩颈满是红痕。
岑瑞一扫连日来的苦闷与憋屈,穿戴好衣饰,在箱盒中翻找出籍契,扔在华露身上便出了房。
仆婢们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乱看,只有铁头面无表情的将一方湿毛巾奉到岑瑞面前。
岑瑞慢里斯条的净着手,道:“把那贱婢拖出去送到窑子里。”
铁头眉头都没皱一下,指了两小厮进房。
“你是想穿上衣服出去,还是就这样出去?”铁头冷冷道
两小个厮可没有铁头这般冷静,眼神直勾勾的馋着华露白嫩的身子
华露这才回过神来,衣服破碎也好过没有,勉强将身子包上。铁头使了个眼色,两小厮一左一右拉着将她往外推。
华露一个踉跄差点栽跟头,回头问:“你们要带我去哪?”
铁头淫笑:“武都城的窑子姑娘任选一个,以后富贵了,可别忘记我们兄弟。”
“不!我不去!我死也不去!”华露挣扎着,死拉着门框不放
铁头抬起右脚踢在她手背,华露吃疼只好放手。
两小厮一路拖着她走,经过岑瑞身旁时,华露猛的扑上前抱住岑瑞的脚,哭嚎道:“爷不能这么对奴!只要不把奴送走,奴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
“你觉得你冤吗?”岑瑞也不看她一眼,将自己的手指一个个清理干净,仿佛那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奴不该私自做主,将主子的手帕送人。”
“现在那手帕落到了何贯手上,他拿着手帕逢人就说是你主子送他的信物,现在正逼着我二叔嫁女。”岑瑞说的很轻巧
华露听完身子一软,两小厮马上把她拖了出去。
“你们给我瞧仔细了,今后你们皮痒了就想想她的下场。”
众仆震惊的望着远去的华露。
“啪”的一声,岑瑞把湿毛巾扔在地上,又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