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提了。若是没了太后,大宋的官便是铁桶一块了。”
“那还……”宋北云刚要接话,突然他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明白了。”
没了太后这档子外戚,大宋的官可不就是铁桶一块了么,只不过这铁桶里没有皇帝、没有福王也没有他宋北云,接着文官制就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在无尽的大草原上、畅游在属于他们自己的理想国之中,最后被外国人骑着马踩爆头。
这不是瞎意淫的,文人不得掌权这是经历了无数历史论证的事情,一个健康的王朝,理论上要么是君是个战场上厮杀过来的君,要么臣是从草根一步一步爬上来历经过铁血与怀柔的臣。
如果一群从小就生活在舒适圈里的臣碰上一个没见过风浪的君,那么最后的结果无外乎就是大殿后头那一颗老歪脖子树。
治国很难吗?当然难,就如做饭时的“适量”“少许”一般,模糊的词之外就是对精确的高度把控,而且一个国家绝非上行下效那么简单,特别是一个大国,即便是一千年以后曲解政策的事都时有发生,更别提这交通不便的时代了。
祁门县的周家,不就是在摸石头过河时碰到的石头嘛,而它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河边浅滩的小石子儿,顶多被水草覆盖有些硌脚,深水区的巨石可还戳在那巍然不动呢。
“明日我走时,你们都不用送了。”福王大气的说道:“不过是去福州,又不是去些蹊跷的地方,就如玩闹一般的地方。当年我去那北地饮冰卧雪都不在意,去那土肥水满的福州更不在话下。”
“王爷,那年您二十。”
宋北云一句话让福王的气势顿时泄了去,就连心情极不好的金铃儿也没憋住笑了出来。
挨了一脚的宋北云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开始让金铃儿取来一张纸开始写起了东西:“既然王爷送了我那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么也得回赠啊。”
不一会儿,一长串的药方就出现在了福王面前:“这些都是各种病症的药方,还有些救命神药的话,到时福王可以从庐州那调几个会使用的医生跟着一起去,届时我每个月会给王爷邮点过去。”
“邮?”
“徐家商号自然要拓展福州市场的嘛。”
福王知道这小子又是要坐不住了,不过他写的药方到还真的是及时,这东西可比很多东西都要金贵许多。
“王爷,若是出现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三条一定要记住。开水、米面和不吃海鲜。福州与这里相隔并没有太远,气候嘛也不是说不能适应,就是那海鲜的话,若是王爷能适应就多吃些,不能适应就再也不得吃了,出现症状后只需保持在此地的饮食习惯便能不药而愈。”
水土不服这个病,其实道理是很简单的,无非就是肠道菌群不能适应新的食物导致大量分泌菌毒素来抗议,只要保持在这边的饮食习惯就自然能解决,而如果想要菌群适应的话,就只需要循序渐进的摄入当地的食物,然后剩下的交给时间。
这毛病在古代其实比较高发,因为物流流通闭塞嘛,未来的话很少人会出现这种问题了,社会的进步不光会多很多病也会少很多病,这是必然。
在两边都交代之后,福王就没再多说什么了,不过他也没让宋北云跟金铃儿独处,毕竟明天他就要走了,今天女儿的时间应该属于家庭而不是北云。
“那我便先告辞了,对了……王爷。”宋北云临走时突然说道:“王妃千万不能去,你让她得留在这,一个是给金铃儿做个伴,还有一个是她真的经不住车船颠簸。而且她的药只能我做,别人给了配方都做不出来的。”
“还有这等事吗?”福王面色深沉:“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走到院子中时,他突然又中转了回去,在房门中探入头:“俏俏在哪呢?”
“隔壁院子。”金铃儿指了一下:“你自行过去好了。”
而福王看了宋北云一眼:“你且将金铃儿护好一些!若是让她受了半点委屈,我生吃了你!”
“记得蘸酱油。”
宋北云说完,屁颠颠的跑了,而被他逗乐的福王看着这小兔崽子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对女儿说:“如今这般,恐怕真得让你母妃也一并在金陵城了。”
“父王……”
“无事,你母妃在这也好盯住你,省得等我回来时见着那黄口小儿初学行。”
“哎呀……”金铃儿立刻扭过身子:“父王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