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番话堵住了下面人的嘴,而接着宋北云笑着继续说道:“从即日起抓捕白莲教众。抓捕赏金规则如下:普通教众,也就是普通信徒,抓到一个赏一贯钱。小头目,一个三十贯。地区负责人,就是比如负责这金陵城白莲教事务的老大,一个五百贯。你要是抓到了什么圣子啊圣女啊这个级别的,一个,两千贯。谁要是能将这教主给我逮了过来,一个五千贯。听清楚了?”
下头众人一听有赏钱,而且欺君罔上的事不用他们担责,立刻就兴奋了起来,虽然有几个保守派还是忧心忡忡,但大部分人却已经是斗志满满。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有人胆敢杀良冒功。”宋北云拍了拍脖子:“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几斤几两重,我把你们当兄弟,若是把我当傻子来糊弄,可别怪我小宋到时候翻脸不认人。好了,兄弟们,都别废话了,去库里拿上家伙,开干吧。若是普通教众,不抵抗者抓来教育一番发誓永不入教便可放了,记好账便行,名字籍贯住址都得记上,别到时候跑我这来吃空饷。至于那小头目以上的,生死不论。还有,若是你们趁机给我玩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灌了铅的棍子可不饶过谁。老柳,督察队随行!抓到一个乱来的,报过来核实之后,纠察队一人一贯钱。”
那个干瘦的亲从站起身,兴奋的满脸通红:“小的领命!”
这宋北云下头的人,要不是一些地痞无赖慢慢做大做强来到这里的,要不是一些军中横行的杂碎来到这里的,反正都没什么好人。他们自然是知道这白莲教的,这白莲教教众据说已有十余万人之众,而那教中也分个什么白莲使者、净坛使者之类的,大抵算起来也就如宋北云口中说的小头目、地区负责人这般种种。
这算下来,可就是一大笔钱啊……
一时间这帮痞子中不少人眼睛都红了,各自带着自己下头的人,穿着那花花绿绿的飞鱼服、腰间横着刀就出去彻查了。
剩下的人一看这他娘的有人抢生意,那可还行?顷刻间这皇城司的人就化作了一群嗷嗷叫的野狼,双眼冒着绿光就走上了街头。
看着空荡荡的衙门,宋北云双脚架在了桌子上,靠着椅子喝着茶,好不自在。
从这天开始,整个金陵城内鸡飞狗跳,那帮子穿着飞鱼服的混账东西真的就是挨家挨户的盘查,虽然并非像以前一般见人就抓,可那盯人的能耐的确是可怕的,这帮人本就渠道众多,上下都有眼线,这一来一回,一天时间里就在这金陵城里逮了一千多个白莲教的教众。
记录下身份信息之后,大多是给放了,不过也都警告了若是还有下次生死不论。
除了最底层的信徒,还有一些小头目也都抓的抓、散的散。这每日下午过来领赏的时候是皇城司衙最热闹的时候,这边吆喝那边嚷嚷的,唯恐怕人不知道自己逮住了几个人。
不过金陵城到底还是小,他们的搜索范围随着时间推移就慢慢的越来越大,除了这白莲教的事之外,还有许多狗屁倒灶的事也都慢慢的放在了宋北云的案台上。
什么枢密院中有谁谁谁私设赌坊、什么户部中谁谁谁悄悄的用金陵的小钱偷换蜀中的大钱,倒卖赚钱、什么吏部谁谁谁以一万三千贯的价将哪哪哪的县丞位给卖了。
就随着盘查的深入,宋北云那边的黑料也就掌握的越来越多,关键这种明目张胆的收集却无人敢说话,毕竟这可是刺杀太后呢,谁反对谁就是刺杀的主谋,老天爷都救不了。
不过人嘛,总是有贪念的,明令禁止的事只要有利可图就会有人去干,就这么干了三天,宋北云下令宰了二十七个人,就是杀良冒功。然后他还将这二十七个人的人头挂在皇城司衙外新竖的杆子上,天一冷人头上了霜冻,看着就跟糖葫芦似的。
敢杀,就能有效遏制住犯罪,所以虽然是鸡飞狗跳,但总体来说百姓怨言并不大,反而喜滋滋的讨论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起来。
至于朝堂上嘛,当然是有人参宋北云的,但一般都是留中不发,非常时期嘛,毕竟连太后都敢刺杀,这些人的狗胆子这么大,保不齐下次就要刺王杀架了,所以就连御史台都对这事近乎视而不见。
至于那宋北云的名声嘛,用臭不可闻来形容也不为过,毕竟这种人挺遭人恨的,在金陵城区这边,他宋某人已经逐渐成为老百姓吓唬不听话小孩的名人之一。
而那读书人也私下中将这个做事情凶残狠毒而且不计较后果的宋北云称之为宋之犬,江湖上更是对这个人恨之入骨,称其宋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