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家小娘子说被人糟蹋的事,处理的怎么样?”
“完全没问题,找人验身之后赵相一夜没睡,悲愤交加,今日一早便去了朝堂慷慨陈词。小赵姑娘也听话,只是哭。然后我这人宽宏大量,丝毫不计较,反而将彩礼加了一倍有余,要我看此事应就是过去了。”晏殊挠着下巴:“我之前是觉得有些过了,毕竟关乎一个女子的声誉,但如今看来,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你是怎么想的啊?”
“别问,不择手段就完事了,反正我们要的不是什么虚名,要的是利益最大化。“宋北云停顿了片刻,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哦……对,你今后要跟那些个草包们多多联谊。”
“为何?”
“你们得讨伐我啊!口诛笔伐的。”宋北云指着自己严肃的说道:“就要把我打造成一个不为世间清流所容的恶棍,恨不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得骂我,越狠越好。”
“你这……你是要自污?”
“什么自污,明明是你们污我。”宋北云打了个哈欠:“你得给我把士林头子的地位坐稳咯。”
“晏殊文学奖!”晏殊竖起一根手指:“不然不干!”
“行行行,文学奖文学奖,奖金我资助你。”
“成交。”
见不得人的阴暗交易就这样在宋北云的床头达成了,第二日果不其然这晏殊就被一纸调令弄到了皇城司报道并且是钦点的副官。
宋北云在司属衙门内为晏殊召开了一场欢迎会,但言语间两人似乎有些矛盾,却是被下头那些油光水滑的家伙们给听了去。不出几个时辰,整个皇城司都在那讨论这宋大人和晏大人不合的言论。
有些还言之凿凿,说什么宋大人是太后娘娘的人而晏大人则是赵相的人,两方人本就势同水火,自然这宋大人和晏大人也是如同水火。
而仿佛为了证明他们说的是对的一般,当日下午晏殊就开始查起了皇城司的账,然后叫那些个管账的官员一个个进了屋中问了话。
虽然并未查出来什么,但却从根本性坐实了这新来的晏大人和宋大人那是相当不合的传闻。
这一下,刚快活没几日的皇城司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躁动了起来,不过好在作为副官的晏殊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又是犒赏又是提拔的,一下子就拉拢了一批一直不喜欢宋北云做派的基层小吏的心,其中更是包括了被宋北云打了板子的杨大人。
当然,现在晏殊的实力自然是不能跟宋北云比,毕竟班底都是太后那边的人,现在就等着新人们的到来了,到时一人领一派就能在这皇城司里斗得风生水起了。
“宋大人,不好了宋大人……”那个干瘦的督查亲从一路小跑冲进宋北云的堂前:“宋大人,大事不好了!”
“奔丧啊?你慢慢说。”
那干瘦的亲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那晏大人……晏大人……”
“掉井里了?”
“不不不……是晏大人方才点了人,说也要成个督查队。”
宋北云停顿片刻,突然扬起手中的毛笔摔在地上,起身暴怒:“岂有此理!这明摆着与我难堪!”
“宋大人,要不要小人……”那干瘦的亲从目露凶光,手指在脖子上抹了一圈:“好一了百了。”
宋北云心里一颤,他差点都忘了这帮混账都是些干什么事的人了,所以他连忙皱眉呵斥道:“混账东西,就想着这些个屁事。这晏大人也是上头派下来的人,下来之后没几日就被弄死了,傻子也知道是谁干的!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
“下官不敢……”
“行了。”宋北云一挥手:“你干好你的事便是了,至于那晏大人,他想如何便如何,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些什么花儿来。”
“宋大人……那如今该是如何?”
“就先这么办吧,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主官。”
主官就要有主官的威风,宋北云立刻召来了晏殊,两人关在房间里先是吃了些糕点,然后聊了一会儿哪哪的窑子里又来了新姑娘,最后泡了些下头人孝敬宋北云的茶叶,最后说了一下晏殊大婚之日要送什么礼,接着宋北云就将那大食来的琉璃盏给摔了,晏殊也满脸气氛的夺门而出。
下头人看到晏殊满脸悲愤的从宋大人屋中走出,定然就是知道他是被主官训斥了,可之后的事却是让他们瞠目结舌,晏大人回到自己那边之后,二话不说就写了一封折子就送了出去,接着他仍是我行我素的成立第二个督查队,进程一点都没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