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云不甘示弱的捏了回去:“这位兄弟的胸肌怎的如此浮夸?”
“滚!”妙言翻了个白眼:“我这几天都长胖了。”
“你是我见过的人里,第一个每天跟着打仗还能胖的。”
“还不是你,每天都让我坐在运粮食的车上……我是吃了睡睡了吃。”
宋北云慢悠悠的咀嚼着饼,不紧不慢的说:“不想让你脚上长老茧,毕竟我还要舔呢。”
“哎哟,你有完没完了,每天都说这些,你也不腻啊?”
“我们换个身份,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不腻了。”
“小嘴真甜。”妙言拍了拍宋北云脑袋:“你真的打算把这个堰塞湖给炸了?”
“那还能有假?当然是要炸的,这地方离衡阳城不过八九公里,这一波冲击过去,衡阳的大门就开了。”
“有点阴损……”
“这是打仗,宝贝儿。”宋北云眼明手快从旁边的烂木头里拽出一根白胖的天牛幼虫,然后放进自己的布兜兜里:“打仗的时候,只要不是战胜后屠杀,一切都是可行的。战争没有仁慈的,那些向往战场的人,脑子一定都不好。说真的,要不是你在我身边,我还能看见点美好,我现在八成已经红了眼。”
“谢谢你哦。”妙言歪着头靠在宋北云肩膀上:“这里风景真不错。”
“喜欢就葬在这。”
“死狗!”妙言愤恨的抬起头:“你不破坏气氛能死啊?”
宋北云叹气道:“我想回家了,每天洗洗热水澡,舔舔鸡王小姐姐,人生也就没什么追求。”
“舔就知道舔!也不怕舔出个妇科病,你真的很糟糕你知道吗?”妙言打了宋北云一下,无奈的摇头:“你的脑回路太神奇了。”
宋北云叹了口气,靠在一颗小树上,任由山涧的微风拂面而过:“因为压力大嘛,每天张开眼睛就是战损战损战损,这个时代人很金贵的!又没有高产作物,连年天灾,亩产一百来斤……”
“还挺忧国忧民的呢。”
妙言看到他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了,只是抱着膝盖在旁边问道:“回去之后,你不怕文臣搞你啊?”
“我回去之后第一个任务,就是带兵杀到御史台去。”
“啊?为什么?”
“就我干的这些事,御史台不把我给参烂了才怪呢。我过去把他们人打一顿,再一把火把御史台给烧了。平叛之功和杀头之罪就功过相抵了。”宋北云回头看了一眼妙言:“福王教的。”
“哈哈哈哈哈……”
妙言笑得快不行了,这果然师徒两个一脉相承,御史台也是够惨的了,这是师父过去砸一次,徒弟又来砸一次。反正大概就是遇到事情不要慌,先砸一把御史台的意思。
也不知道御史台的御史们知道了这祖传砸御史台的绝活之后,心里头是怎么个想法……
“然后就去工部,去工部完成我的理想。攀科技、种田、舔鸡王小姐姐。”
“最后一条去掉。”
“你知足好吗,现在趁着你还粉嫩,等以后成了墨鱼嘴,鬼才舔你。”
妙言起来就对着宋北云一阵拳打脚踢,旁边的巡查看到这一幕,很默契的转过头去不看这边,而树上的小鱼都听不下去了,红着脸在那吃着野果子。
当夜,宋北云再一次照例去城外喊话,但很显然这次他碰到了硬茬子,死活就是不投,看那样子就是要死磕到底的,甚至还把城内刺史一家老小的脑袋从城门上扔下去砸宋北云。
这一看就是刺史没降的,最后就成了这个结果,宋北云叹了口气,穿着沉重的步人甲回到了大营之中。
然后奋笔疾书先是写了两千字的告慰骈文,又写了一份讨逆檄文,反正自己是站在大义那边嘛,虽然他也会杀人家叛乱的刺史一家老小,但作为一个官方代表,他干就是以正视听,对面叛军干就是人神共愤。
战争嘛,轻描淡写间的残酷就是这样的,忘战必危、好战必亡。它的不人道就在于它不是个好东西,但总有人觉得它是个好东西。
而在衡阳城里,那傅怀古也在看着舆图,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之前逃跑过来的士兵已经说了,这个宋北云诡计多端、阴险狡诈,稍有不慎就会落败于他手中。
更关键的,他善用奇兵。
“奇兵啊……这次他的奇兵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