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云一眼:“但是竭泽而渔。”
“你别拆我台啊,我这虎躯正震呢,小心伤着你。”
“无妨,龙体抗造。”
佛宝奴皱着眉头:“你们打算卖武器?”
“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在没出现国家级对抗之前武器不出口。”宋北云抱着胳膊:“不知道辽国皇帝还有什么事?如果没有便请回吧。”
佛宝奴从地上捡起一块鹅卵石就要去砸宋北云的头,宋北云跳下来转身就跑。
而赵性则在旁边拍手叫好……
追了好长一段时间,宋北云气喘吁吁的从墙头翻了出去,而佛宝奴穿着皇帝的便服不好爬墙,只是叉着腰站在下头等着。
“别等了,这面墙后面就是墙道,他跑了。”赵性嬉笑道:“你总不至于打我吧?”
这时佛宝奴才发现赵性的鼻青脸肿,稍微平复了呼吸之后,转头问道:“你脸怎么了?”
“摔的。”
“摔的?”
赵性指着墙角的自行车:“骑它摔的。”
佛宝奴好奇的走过去看了看,发现这东西奇怪,她又没有赵性那么勇,所以只是好奇了一阵就放弃了。
“对了,大兄。昨日你后头买了那件衣裳没有?”
“没有。”佛宝奴冷冷说道:“我契丹儿郎不屑穿那些软绵绵的女子衣裳。”
赵性哦了一声,慢条斯理的拿出了昨天没有绣完的花,坐在阴凉地方开始绣起了上头的鸳鸯:“契丹人可真猛呢,要我是辽国皇帝,我就下个规定每逢夏日契丹的男男女女不穿衣裳,这样又显得刚猛又省钱。”
“你是不是找事?你怎么不下命令让你宋人不穿衣裳?”
“哎呀,我汉家子弟可没有你契丹儿郎猛啊,得穿的。”
佛宝奴见他阴阳怪气的,便也不再废话,反正自己这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没能揍到宋北云,但也算是心满意足。
“别忙着走。”赵性抬起头对佛宝奴说道:“你知道你我二人身上的饰品配件都被炒出了天价么?”
“还有这等事?”
刚要走的佛宝奴转过身:“都什么价钱?”
“你身上的香囊,八贯。我手上的牛角扣有价无市。”
佛宝奴眉头皱了起来:“这么夸张?”
“据宋北云说过几日还要夸张一些,会出很多妖魔鬼怪。所以大兄不要着急走,这场热闹还是要看看的。”
“什么妖魔鬼怪?”
“你到时候瞧好吧,具体现在谁也说不上来。”
之后的几日,果不出宋北云所料,很多东西的走向开始变得奇怪了起来,特别是一些相对比较特殊的产品,比如昌南镇的御窑瓷、汝窑出的天青瓷,之后还有赵性最爱的龙井茶和佛宝奴最爱的崂山绿,这些东西几乎一夜之间价格突然开始一路飙升。
最开始以为是商家的问题,但查过去却发现并非如此,而是有人在囤积,上架的东西都会在第一时间被买空,然后却开始在地下途径辗转。
昌南清白瓷、青花瓷,一个八十件罐子,因为是大宋御窑价格本来就高,但绝对没有像现在一样直冲上了五千贯。而辽国御窑的汝窑天青价格也是一路狂奔,都保持在一个诡异的价钱上。
茶叶也是如此,皇帝爱喝的茶一夜之间上涨了五十倍,连带着其他茶叶也一柄开始涨价。
接着这种涨价潮甚至蔓延到了其他的领域,比如一张西域的羊毛毯,原价大概三十贯,这已经不便宜了,大概就相当于一个青壮年一年的工钱了,可是这几天它被炒到了近千贯还一件难求,其他的东西也有这样的趋势,状态非常可怕。
为了这件事原本水火不容的宋辽户部连夜紧急碰头开会,甚至于好几天没有跟佛宝奴说话的宋北云都到场了。
因为这次宋辽两国来的户部官员都是从科学院里学习出来的,所以看到宋北云时都要执学生礼,而这个场面不管是赵性还是佛宝奴看着都很怪……
“我怎么觉着你才是皇帝。”佛宝奴阴森森的说道。
赵性在旁笑道:“你要再这样,他是不是皇帝我不知道,但你可能就真不是了。”
佛宝奴哼了一声,宋北云却没有搭理他,只是笑着对那些年轻的户部官员笑道:“别管你们陛下,她最近情绪不太稳。”
“我怎么不稳了?你今日不说个明白,我可要定你欺君了。”
“行啊。”宋北云把手一摊:“那你行你上。”
他往旁边一退,佛宝奴顿时傻眼……这里上上下下就只有宋北云一个人有面对这种事情的经验,他撂挑子了大家都得抓瞎。
“我说。”赵性脸上一脸不满:“要不耶律大兄,你先离场怎么样?朕不想耽误正事,你的时间就这么不值钱吗?”
下头的官员一个个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遭到打击报复……毕竟有句话叫主辱臣死,现在宋国人明显在欺负辽国皇帝,更关键的是辽国的臣也希望她赶紧走别耽误事。
“你们……”
佛宝奴起身打算拂袖而去,而宋北云却皱着眉头把她按了下来,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仔细探查了一阵,然后俯下身子道:“是不是觉得人昏昏沉沉很烦躁?”
佛宝奴一愣:“啊?没注意。”
“有了。”
一句话彻底击沉佛宝奴,她坐在那不敢再做声,而宋北云也瞬间明白了她这段时间的情绪反常,其实就是因为怀孕而导致的内分泌紊乱了。
“等会再说。”
“哦……”
佛宝奴瞬间老实了,而赵性则在旁边用诧异的表情看着佛宝奴,看了一会又看了看宋北云,接着侧过头来到佛宝奴面前道:“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