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欢打量着他,有些不解。“你是何人?”
老者愣了一下,随即哭丧着老脸。“师叔,我是顾子安啊,顾小子啊”
“就是前世被您在黄村救下的小黑娃啊!”
“哈哈,原来是顾小子啊。”古欢爽朗一笑,揉了揉老者的脑袋。
“没想到啊,你这小家伙都长这么大了,差点没认出你。”
顾子安差点没喷出血。
看来师叔的记忆又减退了
这个,求您老人家别揉了,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怎么不见莫小子呢?”古欢突然问道。
“师父他”
顾子安哀声说道:“师父他早在三百年前便仙逝了。”
“唉——”
古欢目视长空,哀声一叹。“可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顾子安老脸都抽了抽。
这话您老来说,可真是要把人气死
“如此看来,你的师父也大概没了,真是太可惜了。”
古欢遗憾地摇了摇头,扭头就走。
“这个”
顾子安神情古怪,压低了声音:“这个师父他老人家,还活得好好的”
“哈哈,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古欢立刻变脸笑道,然后转变了方向,临走时,又揉了几下老者的头。
“顾小子,回头见。”
呃——
望着师叔消失的方向,顶着鸡窝头的顾子安,感慨之余也有些迷茫。
师叔的性格越来越古怪了。
他老人家沉睡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虚山后山。
小桥流水,野花竞放,淡雅竹屋,隔绝尘世。
屋中坐着一个肥胖的道袍老者,圆乎乎的像是一个大肉球,金冠束发,蛾眉细长,宛若蟋蟀的两跟触须,肉嘟嘟的大脸上,一撇八字胡透着三分龌龊,七分猥琐,笑起来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别提有多么“迷人”。
很难想像,这位就是太虚山的开山老祖,真太乙。
前些时日,他与一个西域女子那里,习得一段醉梦鼓乐。
鼓呢,暂时没有。
反正四下无人,正用自己圆鼓鼓的大肚皮练习时,门外,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四目相视。
空气安静。
古欢:“”
真太乙:“”
良久。
真太乙正襟危坐,手执拂尘,妙相庄严。
“丝弟啊,你粗关了哈,你可是不自道哦,师兄都想死你了啊。”
真太乙cao着一口奇怪的口音说道。
多年不见,十分想念。
费力起身,张开胸怀,来一个热情的熊抱。
“丝”
砰——
突然,他的身体飞了出去。
圆鼓鼓的大肚皮在屋中弹又弹,也不知多久终于停下。
“见外了,见外了啊,丝弟啊,我们的感情散了。”
古欢躺在软椅上,阖上双眼,摇摇曳曳。
“有事快说,我时间不多。”
“嘿嘿,丝弟,莫急,莫急嘛。”真太乙搓了搓手,讪讪笑道:“你自不自道三天后似什么日子啊?”
古欢眉头一挑,目光微眯,看到一张大肥脸邪恶地笑着。
“当当当当。”
真太乙拿出一个托盘,掀开红布,上面放着一张老旧的婚书,以及半块玉佩。
“丝弟啊,你阔还记得,三百年前,也就是你前世参加的那场交流会?”
古欢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
“嘿嘿。”真太乙笑得更加猥琐。
“则个啊,三百年前,你曾代师兄前往北州中心参加一个交流会,
其丝啊,其实丝兄当初骗搞错了,这跟本不是什么交流会,而是个招亲大会。”
说完,在观察师弟反应的同时,拍案而起,义愤填膺!
“简直太不像fa了!简直是胡o!”
“不过fa所回来,丝弟啊,你好福气啊,长山派十九代掌门,就是那个死肥婆,五十天前突然没了,
但这婚约啊,却自动继承在了圣女身上,那可是北州的第一美人,长山派的冰山女神,武道天骄顾凌霜。”
“你看,丝兄对你多好,把这样的美人让给了”
话音未落。
砰——
肥大身体飞了起来,在屋中弹了又弹,来回乱撞。
“丝弟啊,你听我解释,似情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丝兄的为人你了解,丝兄怎会让你娶那个大肥婆,丝兄不过是”
砰——
“诶呦!”
一炷香后,真太乙终于平稳落地,道貌岸然,循循善诱。
“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古欢直接无视,拿过婚书以及玉佩,离开了竹屋。
真太乙茫然。“丝弟啊,你则是要作甚?”
“上门退婚。”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