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意外的发现,小红居然又回到了清漪身边。一番询问方才得知,火红大鸟把小红送回来的,看样子很满意清漪对小红的照顾。
接下来的日子,刑真过得颇为惬意。先是找到药铺子,商议以后上山采药,药铺收购的事宜。毕竟得给自己找条赚钱的路,不能坐吃山空。
每天的练拳之余呢,会到小镇看看皮影戏,或是看一看大排戏。每次被人问津为何不去铁匠铺子,少年都会笑着回答:“我已经辞职不干了,与铁匠铺子和私塾没有关系了。”
刑真此举遭到不少非议,大骂刑真狼心狗肺,养不熟的白眼狼等。
有些小镇老人更是哀叹连连,可惜了刑真这个从小懂事的孩子。怎么就突然间变得不一样了呢?
私塾和铁匠铺子对他不薄,居然在两家困难的时候离开。而且有人看到,刑真的身影经常留连青楼门口,数次徘徊不定想要进入。
刑真对此一笑置之。自己心事自己明,看戏听戏难掩自心孤。特别是当秋意退去初冬来临。
绵绵大雪缓缓飘落,小镇被洁白所覆盖。眼底房屋成片,洁白成线,唯有刑真的茅屋这里,孤零零的立在后山。
刑真遥望志不在小镇,而是遥望青阳镇城门处。可惜有房屋阻挡,目光不可及。
如今小镇人以稀少,不在像往日熙熙攘攘。又逢冬季寒冷,出行人更加少之又少。
今日小镇城门,冷冽寒风鹅毛大雪中,迎来一行人离开小镇。人分两批,前方三位老人和一位老妪,各自领着一位孩童。
老人自然是四大学院的长老。当日刑真拿着请柬见过四人,信誓旦旦能医治好大将军等人的骨伤。
四位长老本就疏忽在先,又爱惜人才,故而决定等上一段时日。
正如约定,今日四位长老带走了四个孩童。
个子偏高的大将军,十四岁末,接近十五岁。身高已经可以媲美成年男子。走在老人身边,隐隐比老人高出一点。
.出门远行不忘记带上龙雀战刀。一身青色棉袍抗着一把黑色战刀,颇有大将风姿。行走在雪地中,脚印比其他人格外深沉。
大将军心底确是在一直咒骂:“该死的刑真,等我回来看到你的,肯定先胖揍一顿以泄今日不送行之恨。”
十三岁的季冷,习惯性的白色儒杉,头戴术士冠,背个小书箱。斯斯文文的英俊少年,像极了负籍远游的风雅儒士。
季冷心中嘀咕:“刑真,多加小心。日后相见。”
十岁的苏清漪,身穿红色小棉袄,系着一对羊甲辫,肩头扛着巴掌大的小红鸟。
乌黑大眼清澈的见底,秀气脸庞有棱有角,看着就讨人喜爱。忍不住想在红红的脸蛋子捏上两把。
小女孩心情不尽人意,一路上噘着嘴闷闷不乐。更是一直回头遥望,望向后山的方向。可惜黝黑的少年始终未曾出现。
“刑真哥哥等我回来,我回来后没人能欺负咱们了。”
兴许是抹鼻涕容易脏,商洛奇身穿黑色棉袍。九岁小孩儿没有两个水桶叠放在一起高,在大风雪天步履阑珊。
这种天气鼻子更加不争气,两条长河冻成冰块挂在唇边。没什么能吸的,仍然习惯性的抽了两下。
“哼,刑真哥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带我一起去报仇的。现在却连送一下都不露面,大骗子。”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其实不单单是做儿女的为尽孝道不愿远游。做父母的,同样心疼自家孩子,不愿其远游。
在父母眼里,三岁是孩子,十三岁是孩子,哪怕三十三岁仍是孩子。苏先生夫妇看待大将军如同亲生儿子,商叔夫妇看待季冷亦是如此。
天下父母尽皆如此,都希望自己家孩子平安快乐。又希望自家孩子有本领傍身。唯独不会想的是,孩子离开后自己的思念有多苦。即使想到了也藏于心底,自己承受。
第二行人便是送行的苏昀夫妇和商武夫妇。苏昀常年白衣冬季也如此,商武常年黑衣四季不变。
两位男子还好一些,毕竟男人心性坚韧,即便不舍也会很好的掩饰。何况男人要有男人的担当,不能在老婆哭的时候跟着一起哭哭唧唧。
女人则往往有些时候多愁善感,即使坚强的女人,抹抹鼻子掉掉眼泪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苏母为人大方得体,即使为儿女送行心情糟糕。依旧是小声哽咽,没有过大的动作幅度。
商母则截然相反,虽然没有声嘶力竭的哀嚎。可是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着挺心疼人儿的。
商洛奇流鼻涕的毛病也找到病根儿了,随他娘亲。
儿行千里母担忧,一送再送仿佛想要跟随一起远游。又是青阳镇十里外,苏昀和商武各自阻拦自家内人。
叹息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跟在我们身边风餐露宿的,真不如去学院享受一下童年。”
苏母商母知道自家的打算,故而明白其中道理。不做任何反驳,只是低头哭泣。
一黑一白两位男子,对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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