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岚,对一个女人说这种话不太好吧,”许薄寒眸光沉沉,“你在你朋友身边,那我怎么办。”
“你不会连我朋友的醋都要吃吧,”安岚侧过身子,脑袋直接躺他大腿上,“现在是她最无助的时候。”
“我也需要你,你没看我脖子?”许薄寒握住她手,“还有,你刚才那种口气不就是间接告诉你朋友她老公有外遇吗。”
安岚心虚,最后仰起头说:“她老公已经知道我发现了,我不说,难道眼睁睁的等着我朋友一点防备都没有,任由那种渣男把财产卷走吗,薄寒,我是律师,我打过离婚官司,我什么样绝情狠心的男人我都见过,何况我的朋友会明白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是擦干眼泪为了自己的儿子争取最大利益的时候。”
“你说的有道理。”
许薄寒暗暗惊叹,女人这种生物真是随时可柔可刚啊。
翌日早上,许薄寒搂着安岚赖在床上感慨生命最美妙的莫过于此的时候,安岚接了个电话后,无情的推开他,“我给你做个早餐我今天要去律所。”
许薄寒眨眨眼,“不是说这几天休息吗。”
“突然有急事,”安岚匆匆忙忙穿衣服,“放心吧,中午我会赶回来的。”
“要不我跟着你去吧,”许薄寒提议,“我不打扰你工作。”
安岚一愣,怎么觉得许审判长在往跟屁虫的方向发展,“今天不行噢,真的不行。”
许薄寒蹙眉,“你不会其实瞒着我是要去见年均霆吧。”
“”
安岚无语,“不是,容我提醒你一下,许审判长,我是律师,你是法院的,我们工作上面需要避忌下好吗。”
许薄寒一愣,陡然回过神,最近两人都太亲密了,他都忘了,“抱歉。”
“没关系,我知道最近你脑震荡吗,能理解的,”安岚温柔的摸摸他乌黑的短发。
许薄寒:“”
感觉她在摸一个脑子有病的人。
九点,安岚步入律所。
严雯立即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进入,男人穿着陈旧的工人服,皮肤黝黑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在太阳下干苦力的人。
“安律师,这位就是和赵平在一个工地上的卫城,”严雯边说边给两人倒茶,“赵平死之前向他借了五万块钱,有一年多了,一直没还。”
卫城坐下后,凄苦的说了起来,“说是借,其实倒不如说是怕他这个人,不得不借的,也不止我,工地上面他借了好几个人,零零碎碎有十多万吧,我借的最多,大家是让我做代表过来的,赵平死了之后,我们去找赵家人要,他爸赵贵死不认账,你看,这是借据。”
安岚接过借据看了一眼后,说:“你们的案子其实只是小案子。”
卫城点头,“我们都是赚些辛苦钱,你说让我们打官司,我们没打过,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我听人说那是个无底洞,但是听说你们愿意免费接这个案子。”
“现在底层的人维权很困难,也不太懂利用法律保护自己,不过现在有实施法律公益援助活动,你们的案子我可以免费服务,”安岚目光凛然,“放心吧,你们的钱会帮你们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