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安岚很快冷静下来。
她是撒谎了,但她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阿,她心里很坦荡的。
“不止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许薄寒一张清俊的脸毫不掩饰的泛出能挤出水的阴沉,“你们已经上新闻了,欣赏着维多利亚风景吃饭想必很有情趣吧,是不是比跟我在家里吃饭要有趣多了。”
安岚眨了眨眼,随即头皮有些发麻。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许薄寒把自己手机递给她,“不用去找新闻了,我这有。”
他回家后一直在看这个,现在整篇新闻让他背下来都没问题,“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安岚看了一会儿后,把手机还给他,“许审判长,犯人不是这么审的,而且我也不是你的犯人。”
“那么你自辩吧,”许薄寒薄薄的唇瓣懊恼的能抿着,“和轩辕琅在一起吃饭喝酒开心吗,能让你笑成这样。”
“我对着我的客户难道不笑还哭吗,”安岚平静的反问,“去酒吧不止是我和他,还有公司其他同事,酒吧玩也是同事提议的,碰到他只是偶然,因为他是这次b2c项目的股东之一,大家住在一个酒店,所以去酒吧遇上很正常,而且正好他是我在美国读书的学长,我们那时候还算熟悉,碰上后叙叙旧,这张照片他扶住我,是因为我喝多了,他顺便扶了我一把,也就这么一下被人拍到了,第二天是谈合作的事,因为我谈成了一个不错的项目,所以我很开心啊,我难道不可以开心吗。”
她口齿伶俐,明明是解释,但却给人一张咄咄逼人的感觉。
许薄寒心想,她不愧是律师,但幸好他是法官,不至于被她说的手足无措,也抓不住重点,“那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因为我觉得以你的为人会不太喜欢我去酒吧,”安岚实话实说,“再说我这又是在外地,我不想让你不安或者胡思乱想。”
许薄寒紧蹙了眉,心里虽然相信了她的解释,但还是很烦躁,“可是你骗我会让我更胡思乱想。”
“那我以后不撒谎了,”安岚也承认自己是有错的,“可以吗。”
许薄寒一时之间有点被她问住了。
总不能说不可以吧,但他心里还是不舒服啊,可能是因为和她一起吃饭的男人太优秀了吧,正好又是和年均霆一样搞金融的,又是学长,她似乎是偏爱这一类型的男人。
“法官大人,你不是秉公办案的吗,”安岚一屁股懒洋洋的坐在行李箱上,“说实话,你在法庭上也是什么都见过的人,就凭几张照片,就扣了一顶水性杨花的帽子到我身上,你是怎么秉公办案的。”
许薄寒被她指责的话给气笑了,“所以法庭上亲属关系是要避开的,因为没办法冷静,我的理智都被你给弄没了。”
“那我真荣幸,”安岚猛地拽过他衣领,抬头就往他嘴上亲了一口。
许薄寒心脏狠狠一跳,瞳孔因为过度吃惊瞪得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