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时令过了霜降,已是暮秋,大田里的庄稼都收割完毕,草木枯黄,放眼望去,北国的秋天苍茫辽远,路边几颗高大的白杨树,稀零零几片叶子挂在枝头,一阵凉风吹过,一片落叶打着旋飘到一辆经过的骡车上,正落到一个儒雅沉稳、相貌清矍的老者手心里。
老者一身布袍,三绺长髯飘飘,他看着这片凑巧落到掌心的黄叶,不由地感叹时光易逝,韶华如水,又一年就要过去了,随即又微微摇头,自己怎么有时间悲春伤秋起来。
“老掌柜的,你们要去金州做什么生意啊?”赶车的是一个憨厚的青年汉子,他挥一下鞭子,让骡子跑的快些,同时向老者问道。
“啊,”老者对这个话题有点陌生,才想起自己几个搭车时,说是去金州做生意的,便随口道,“还没想好,先去看看,后生,你说做什么生意赚钱哪?”
青年汉子笑道,“现在金州人有钱哪,做什么生意都赚的,雇俺们骡车的,都是去金州复州干生意的,开饭馆啊,卖布匹啊,开客栈哪,要么就是这伙南方佬这样,来卖茶叶瓷器什么的,干什么的都有。”
包括这辆敞篷骡车在内,此时一共有五辆车正在向北行驶,这五辆车都拉着货物,是被一个南方商人在旅顺雇佣,向金州拉瓷器和茶叶的,最后这辆车,就是这个汉子这车,没有装满货物,恰巧这个老者和两个随从要求搭车,还掏出几十文钱给商人,南方商人就同意了。
向北的车队与一辆牛车错过,牛车上有三个妇女,车上拉着不少包裹,向南而去,老者的一个随从问道,“大兄弟,你们这里女人就敢单独出门?还有你们这车队,不怕劫匪吗?”
赶车的青年汉子哈哈笑道,“劫匪?大哥,你可别逗了!俺们金州怎么会有劫匪哪?”
“劫匪哪里都有?为什么你们金州没有?”那人又问道。
“劫匪吧,原来当然也有,但是锐勇军来了,就没有了。”小伙子又挥动鞭子赶车。
“为什么锐勇军来了就没有了?”那人非常好奇。
青年汉子似乎对劫匪充满了怜悯,道,“因为都被锐勇军杀了呗。”
这时,南方商人照看完前边货物,也回到后边车上坐下,接口道,“听口音,你们是京城人?金州的治安不用担心的,这里连小偷都没有。”
老者便问起商人在金州生意如何,什么时候来这里做生意的等等,商人非常健谈,说是他大舅哥原本在金州做买卖,这两年锐勇军来了后,辽南这里生意好了很多,便去信让他从绍兴老家过来。
“我是今年年初过来的,今年年中,还在盖州开了分店,现在辽南百姓都有钱着哩。”商人开心道。
老者对金州的事情非常感兴趣,不断打问青年汉子和商人各种情况,然后就听到了锐勇军杀鞑子、分地,包括打井等等情况,听说辽南这里每个军户都有地,老者三人非常惊讶,详细询问情况。
之后,说起锐勇军娶媳妇那些事,青年汉子津津乐道,口若悬河一般说了很多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故事。
“你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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