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四年(1624年)初,给事中傅木魁交结魏忠贤的外甥傅应星为兄弟,上书诬告中书汪文言,并且连及左光斗、魏大中,汪文言因此被投进镇抚司监狱。
执掌镇抚司的刘乔接受叶向高的教导,不给汪文言定罪,魏忠贤大怒,将刘乔撤职除名,用私人许显纯来代替他,这时,御史李应升就内操军的事进谏,给事中霍守典因魏忠贤乞求祠堂匾额而进谏,御史刘廷佐以魏忠贤滥加荫封进谏,给事中沈惟炳以设枷锁进谏,魏忠贤全都假传圣旨给予斥责。于是副都御史杨涟非常愤怒,弹劾魏忠贤二十四大罪。
朱由校懵然不辨真相,在客氏劝慰下,温语安慰魏忠贤,打回杨涟的奏疏,痛加斥责。
杨涟既被斥责,魏大中以及给事中陈良训、许誉卿,抚宁侯朱国弼,南京兵部尚书陈道亨,侍郎岳元声等七十余人,纷纷上奏魏忠贤的不法之事。叶向高和礼部尚书翁正春请将魏忠贤遣回私宅,以平息公众的指责。朱由校不许。
魏忠贤非常气愤,想将异己者全部杀掉,御史顾秉谦便偷偷地把魏忠贤所忌恨的人记录下来,交给他,让他逐个将他们贬斥。
辽南军户转民户的议题就是在这种氛围下上了朝堂议题,东林党支持的,不管是什么,阉党自然反对,孙承宗视为国事的议题,只是他们打击政敌的工具而已。
阉党王体乾倡议用廷杖威胁廷臣,不久,工部郎中万火景上书指责魏忠贤,立即被杖死,魏忠贤又借御史林汝翥的事侮辱叶向高,首辅叶向高因此辞职而去,而林汝翥也被杖打,廷臣都很恐惧。
一时间被罢斥的有吏部尚书赵南星、左都御史高攀龙、吏部侍郎陈于廷以及杨涟、左光斗、魏大中等前后数十人。其后又驱逐刘火广和兵部侍郎李邦华。
在阉党的这波进攻中,东林党就如摇动枯树纷纷落下的叶子一样,离开了朝堂。魏忠贤又假传圣旨用旧例转科道官员,以朱童蒙、郭允厚为太仆少卿,吕鹏云、孙杰为大理寺丞,恢复霍维华、郭兴治为给事中,徐景濂、贾继春、杨维垣为御史,而起用徐兆魁、王绍徽、乔应甲、徐绍吉、阮大铖、陈尔翌、张养素、李应荐、李嵩、杨春懋等人作为他的爪牙。
在这种情况下,辽南之事自然不了了之了。
苏杭也不管朝堂如何,只是闷头发展辽南和朝鲜,魏忠贤曾经拉拢苏杭,试图为己所用,但东虏既然不发动战争,此时位高权重的他也懒得再敷衍苏杭,这次反对辽南军户转民户的事情,他不再通信给苏杭。
不久,魏忠贤又起用拟被遣戍的崔呈秀为御史。崔呈秀于是编造天鉴录、同志录等,王绍徽也编造点将录,都以邹元标、顾宪成、叶向高、刘一火景等为魁首,并将不依附于魏忠贤的人全部网罗进去,将他们指为东林党人,献给魏忠贤,魏忠贤很高兴,于是这帮小人更加向魏忠贤献媚,联手攻击东林党。
去年七月,南居益继任福建巡抚,当年冬天福建官兵在厦门附近打败荷兰兵船。当年十月二十五日,驻厦的福建总兵谢隆仪采取断然措施,将荷兰侵略者谈判代表法兰士等人拘禁,同时派舰艇火烧荷船。
天启四年一月,郑芝龙被荷兰东印度公司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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