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代劳了吧。”董洪志说完，一刀砍掉了王德化的脑袋。这莽夫不知道自己杀了一个大人物，但既然皇帝他都敢杀，一个内相也就不算什么了。

    另一边，高长寿找到自己的手下，包括朱匡衡在内的几十人，与每个人热烈拥抱，询问详细情况，朱匡衡等人便将今晚情况汇报了，高长寿连声道好，然后他看着上千名刚刚加入的官军士卒道，“欢迎兄弟们加入锐勇军，此时事忙，等明天我摆酒给你们接风！”

    之前还是官军，因为自己的上司是锐勇军，这上千人便临时加入了锐勇军，现在看看其他人吧，都是战俘，被锐勇军持枪看守，而自己等人，却是功臣了，大家当然高兴欢呼。

    “大人，官军将领都说侯爷……死了，不是真的吧？”朱匡衡问道，就是因为锐勇军到湖广，侠盗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和苏杭一起吃饭的经历，很让别的兄弟羡慕，他自己也以之自豪，前些日子听到官军这样宣扬，大家都不信，但也不免担心。

    这时候，徐公室和张静波、董洪志走过来，听到这句问话，高长寿他们几个脸色一黯，朱匡衡见此，带着哭音又问，“难道是真的？”

    高长寿拍拍他的肩膀，又看看其他兄弟，道，“侯爷的确遇刺了，但还活着。”

    “是的，侯爷还活着，不然刚才我们就把洪承畴他们全宰了报仇，”徐公室看看这些潜伏敌营的兄弟们，想到这两年他们送出的情报，道，“兄弟们辛苦了，这一战你们立了大功，先好生休息一下，改天给你们庆功。”

    提到苏杭遇刺，大胜的情绪顿时消减下来，每个人都兴致不高，朱匡衡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当即蹲到地上，不言声了。

    帐篷早烧没了，但马车炮车等木头的燃烧还提供光亮，锐勇军士卒将俘虏的兵器收集到一起，将俘虏们分别看押，一直忙到天亮。

    潘儒巷从洛宁县城赶过来，跟几个人碰头，听了昨夜大胜，看到了战场，感慨道，“巧胜啊！巧胜！”

    “是啊，是巧胜。”张静波也道。

    坦白说，河南锐勇军的实力要逊于官军，洪承畴不受锐勇军调动，就是不追击不分兵，稳稳向锐勇军根据地行军，只要锐勇军阻拦便大炮轰杀，他这样做，锐勇军完全没有办法，只能退却。

    火炮是骑兵的天敌，锐勇军将领们通过女真人的经历，对这句话的领悟太深了，他们当然不会率领骑兵、顶着炮火直接冲击官军，但他们创造性地利用火箭和黑夜，还有内应，给骑兵冲锋创造了条件。

    火箭未见得直接杀伤多少人，朱匡衡等千人在十多万大军中的作用自然也微小，但在黑夜中，他们制造了足够的混乱，燃烧的大火，到处狂奔的疯牛狂马都成为助力，当恐惧气氛在官军中蔓延，当密集发射的火箭扰乱了敌人的炮兵阵地，这就够了，具备了骑兵冲锋的条件。

    黑夜和混乱提供了足够的掩护，一旦锐勇军的骑兵冲进大营，战斗其实就结束了。

    锐勇军此次创造条件、在火炮面前使用骑兵，还取得大胜，可见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火炮是骑兵的天敌不假，但也是有前提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