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中年男人不断地拍打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几把匕首,猛的朝着我们扔了过来。
寒光划过,我连忙脱下衣服,舞成一片天网似的,将几把匕首给挡了下去。
苗雅韵撇了我一眼,估计没想到我会出手想帮,手中的兽头拐杖往地上一顿,拐杖的末端没进土里好几公分。
苗雅韵双手掐诀,嘴里默念着晦涩难懂的经文。张开着兽口里喷出了浓墨般的黑雾…
黑雾里有“嗡嗡”的声音传出,只见一个个斗大的蚊子飞了出来,细长的口器如同针一般,朝着几人飞去。
那络腮胡子见有异响,神色大变,也顾不得了其他人,转身撒腿就跑。
其他的几人身上爬满了虫子,细长的蜈蚣顺着七窍钻了进去,那几人都尖叫着在地上打滚,想用身体的重量将身上的虫子给压死…
只是事与愿违,蛊虫似是有了智慧,从眼耳口鼻里往人体里钻,我这看着一阵恶寒,其中一人将爬进耳朵的蜈蚣给往外拉,谁知这蜈蚣身体虽被扯断了,却依旧死命的往人体里钻。
寂静的夜里,耳边是惨绝人寰的哀嚎声,眼前是死不瞑目的尸体…
就算是十八层地狱里走一遭也不过如此吧…
“无胆鼠辈…”苗雅韵骂了一句,便开始闭目养神。
红绸嫌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人太过聒噪,影响她休息,于是上前将几人的舌头给割掉以后,又往嘴里塞了东西。
红绸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样,步伐轻松的从我身边走过,“看什么看?”
我嘟囔着:看你长的美?只是却心狠手辣,毒如蛇蝎…
这几人一直到天亮时分才断了气,算是受尽折磨而死。
我念了《心经》与《往生咒》,也算是尽一点心意。
两军对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道理我懂。况且如今我也只是个阶下囚,心有余而力不足。
天一亮我们便上路了,快到山寨的时候,又遇到了一具干尸,全身没有一点血液。似乎是失血过多而亡。
看着尸体身上的服装,我隐约猜到这就是昨天夜里跑走的那个络腮胡子。
原来也算是个壮汉,如今只剩下一层皮躺在这密林里…
苗雅韵目不斜视,像是没看见一样,直接跨了过去…
红绸讥笑道:“还没有人能在师傅的吸血蝇下逃脱的…”
我发扬着不懂就问的精神道:“小师姐,这吸血蝇又是什么东西?”
红绸似乎是因为要到家了,心情不错,笑道:“这吸血蝇,乃是蚊子与苍蝇的变异体。是蛊虫的一种。几只吸血蝇就可以将一个成人的血给吸个精光…”
晌午时分,我们终于到了一处苗寨,因为地处南方,空气湿热,所以大多都是木质的吊脚楼。
放眼望去,约莫也就百十来户人家,屋子也东一座,西一座的。
半山腰的位置似乎有个石头屋子,远远看去像是个寺庙…
红绸指着那屋子道:“那里以后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了…那可是寨子祭祀的地方…寻常人是不能进的,不过既然师傅收你为徒了,你就是个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