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伤及一人。”
景和帝笑问,“说越烧越旺的,是姜枫么?”
姜松再拜,“万岁料事如神,微臣的二弟昨夜一直守在火边,以防火势蔓延。”
提起姜枫,难免又说起同穴山的白虎天降,景和帝兴致勃勃地问起天降的近况,姜松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偷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他身前的马海亭回头,低声嘲讽道,“姜大人家烧了一夜,不知今年会旺成什么样?”
第一排的孟回舟也回头假装关心道,“望着起火的地方,烧的可是二弟住的西院?”
姜松微微点头,“正是。”
“西院都是新房,何来旧屋?”孟回舟又问。
坐在孟回舟左侧的大理寺卿萧峻平纳闷了,“孟大人这话问得好生奇怪,姜家有没有旧屋,孟大人难道比姜大人还清楚?”
萧峻平爱找茬拌嘴,孟回舟不想与他理论,随口应付一句,不再提起姜家的事。
孟回舟为何对姜家的火这么关心?姜松皱了皱眉,端起酒杯。
姜老夫人早上起来才知,西院的跨院被烧了个干净。问了没伤到人,姜老夫便带着两个儿媳,开府门招待各府来拜年的人,一直忙到辰时末,府中才算安静下来。
姜老夫人用饭歇息片刻后,才去西院查看火情。见烧得面目全非的西跨院,姜老夫人半晌才问道,“是她们哪个惹得枫儿动怒了?”
二爷出府拜年还没回来,便由赵奶娘将李姨娘的事详细告知了老夫人。最后,赵奶娘拿出从李姨娘房里翻出的厌胜,送到老夫人手中。
姜老夫人目光如刀地盯在这小木人身上,阴沉沉问道,“可曾打开看过?”
“没有,二爷吩咐奴婢收好,等您处置。”赵奶娘回道。
姜老夫人盯着桌上的东西看了半晌,屋内的赵奶娘和刘婆子大气也不敢喘地低头站着。
“拆开。”姜老夫人冷冷吩咐道。
“是。”刘婆子上前,脱去桐木人身上的衣裳、头发,只剩一个光溜溜的小木人。若是厌胜应写八字或藏东西,既然没写字,那就是其中藏了动了。姜老夫人又吩咐道,“劈开。”
赵奶娘出去取了斧头,交到刘婆子手中。刘婆子用斧头劈开鸽子蛋粗的桐木,果然露出一张卷着的小纸条,展开纸条,刘婆子忍不住“啊”了一声。
姜老夫人人看到纸条上画的披头散发的女鬼,气得身子都抖了。柱内藏女鬼图,这是诅咒主家死丧所用的邪术!李俏将此物藏于房中整日供奉,害死了太夫人、二儿媳妇!
姜老夫人深吸了几口气,“将李俏带过来!”
待李俏被带进来后,姜老夫人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李俏本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人算不得聪明,但模样好又听话,姜老夫人才将她送到西院伺候二儿子。
本以为送的是个妾,谁知竟是催命鬼。这怎不叫姜老夫人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