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儿半天没看到顾北寒有反应,懊恼的咬住唇瓣,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结婚这一年来,顾北寒看似对她百般宠爱,可实际的情况她自己心里清楚。
顾北寒这一年多来没碰过其他的人,同样的,他也从没碰过自己。
之前,她刚刚换完肾,身体不好,每次顾北寒与她亲近,总是在最后一步将自己推开。
她以为顾北寒是怜惜自己的身体,刚刚做完换肾手术需要休养。
可时间渐渐久了,她在顾北寒的精心照顾下,身体越养越好,顾北寒却不愿与她亲近了,每次都找一大堆的借口躲开。
苏晴儿不死心的踮起脚尖,一把搂住顾北寒的脖子,闭上眼,贴近他的薄唇。
顾北寒条件反射的往后一仰,避开她的触碰。
苏晴儿心里一凉,挂在眼眶中的眼泪像是不要钱的往下掉。
顾北寒自知理亏,可是手像是上了铅球一样,沉重的让他无法动弹。
书房内安静的只剩下苏晴儿的啜泣声。
顾北寒有些尴尬的抬手想要安慰她。
苏晴儿却是一跺脚跑开了。
顾北寒凝着自己举在办空中的手,一时间有些怔然。
该死的,他今晚是怎么了?
怎么会一直想起佟墨染。
那个女人都死了一年了,自己怎么还会突然想起她呢?
星星不知何时悄然爬上了夜空,点缀着如墨的黑夜。
顾北寒心里装的烦心事有点多,一时间睡不着,独自散步着,不知不觉就给走到了花园。
花园中木槿花正开的浓烈,一如当初那个女子,骄阳似火。
顾北寒凝了凝心神,开始想池州的事情。
可池州的结终究还是绕不开佟墨染。
该死的!
这女人怎么阴魂不散。
顾北寒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余光在瞥见花园中的某一处时,如墨的黑眸突然间眯了起来。
他细细的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戒指,一时间竟然不受控制的朝那道黑影走去。
顾北寒占领平南之后并没有对旧督军府做多少的改变,只不过翻新了一下卧室跟封闭了佟墨染的房间。
佟墨染对这个地方熟悉的很。
她花了些时间理清楚了督军府现在的关系跟城中的一些形势后,迅速的制定了自己的复仇计划。
按照他们说的,顾北寒一直在纳跟佟墨染长得相似的女子,她看过原主的面容,跟她长得确实很是相似,尤其是侧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如果顾北寒真的在找跟佟墨染相似的人,那她稍微再加点佟墨染之前的习惯性动作,还怕顾北寒不上钩吗?
还怕她没有机会将顾北寒给她的残忍全部还回去吗?
只是她没想到她见到顾北寒的机会来的这么快。
花园里的木槿花是佟墨染最喜欢的花,经常木槿花开的时候,她穿梭在花丛中,像个顽皮的精灵。
佟墨染虽然说重生到黎晏书身上,现在是顶着黎晏书的名号,但止不住心中的欢喜,便想着趁着天黑,去花园偷偷采秸一朵。
过过瘾。
哪只,手指刚刚碰到花骨朵,就被人擒住。
佟墨染心下一惊。
这时间点还有人在花园?
她僵直着身子不敢动。
只听得背后的一声冷斥,“哪来的小贼,竟然敢擅闯督军府。”
熟悉的嗓音在空旷的环境中响起,佟墨染竟然感觉到自己大松了一口气。
她心下暗自庆幸,实际上却是一个哆嗦。
“噗通”一声直直的跪了下去。
“督……督军饶命!”
她颤抖着嗓音泄露出了内心严重的不安,顾北寒轻嗤一声,抬脚踹了她一脚,“有贼心内贼胆的家伙,说!你是谁,为何大半夜出现在督军府,府里的内应又是谁?”
顾北寒的那一脚毫不留情,直直的踹向墨染的心窝,墨染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
她捂着胸口,故意放柔了声音,“我……我身黎晏书,是督军您的妾室。”
顾北寒:“……”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纳了个妾室。
凡是妾室,长相都跟那个人相似。
顾北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纳了十几个跟佟墨染相似的妾室,却又一个都不宠幸,任由他们在府上自生自灭,偶尔听到消息苏晴儿将谁惩罚了,他也只是懒懒的动了动眼皮,无所谓的模样。
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