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澜将女儿护在身后,旁边是昏迷不醒的妻子,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就在身边,让他动了无边杀气。
“没想到我楚狂澜往地狱塞了十年恶鬼,竟然还有这么多阴魂存世!”
“都去死吧!!!”
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
楚狂澜单手擎天,就要碾碎他们。
“哐啷!”
采血室的窗户玻璃突然炸开,一个人影跳了进来。
“呔!君上面前,安敢行凶。找死!”
人影落地后不作停留,闯入扑来的保镖之中,不见如何动作,十几名保镖惨叫着飞了回去。
一道寒光闪过,来人拔出怀中六尺青锋,冲着保镖就要挥剑斩落。
“住手,欧阳负雪!”
“我女儿在此,不得见一点血臭肉腥!”
楚狂澜猛然大喝一声,已经认出的来人是谁,麾下六大抬棺使之一,欧阳负雪。
抬棺使,凡楚狂澜率军出征,六大抬棺使必抬起万斤镔铁棺椁,压在阵尾,已示武安君死战决心。
此番来寻武安君,九州军只留一督帅坐镇,其余将军全都赶来安平小城。
唯独欧阳负雪轻功高超,听到君上啸叫后第一时间赶到。
听到楚狂澜吩咐,他停住即将斩落的剑锋,用拳脚打晕了这群保镖,速度之快,让他们根本没有拔枪的机会。
“负雪护驾来迟,请君上治罪!”
欧阳负雪单膝跪地,心中万分庆幸,其他几个老兄弟还在赶来的路上,若不是自己轻功最强,提前一步赶来,让这帮人触犯了君上,真是万死莫赎。
“起来!”
楚狂澜吩咐一声,将怀中的女儿放在妻子身边,仔细查看妻子状况,见她仍然闭目不醒,焦急的看向医生。
血液科医生听着屋里的动静,根本不敢抬头,操控着采血机器,腿抖得筛糠一样。
“大夫,我爱人为何还不醒来!”楚狂澜的语气带上了几分冰冷。
“先生,这……这我也不清楚什么原因,这一袋400cc的血浆即将输完,马上输第二袋血浆,也许,也许就快要醒来了吧!”
楚狂澜望着仪器上变得起伏平稳的曲线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安安的脑袋,转过身后,又是修罗现世。
“你…你们到底是谁?妈的,你们给我等着!”
沈俊凯手足无措,发现带来的保镖竟然不是对方一合之敌,慌张地退到门边,转身就跑。
“想跑?”
欧阳负雪上前抓住沈俊凯的脖领将他薅了回来,一脚踩在地上。
“君上,让我剐了他吧。”欧阳负雪弄清楚情况之后,一脸愤怒之色。
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敢欺辱君上家眷。
“你们,你们胆子太大了,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老婆是谁吗?马上放开我,不然……”
“不然什么?”
楚狂澜向前走了两步,蹲在沈俊凯前方,手掌悬在了沈俊凯的头顶。
“告诉我,不然什么?”
楚狂澜眼中杀机浮现,妻女一切全拜此人所害,只有亲手杀了他才能舒缓心中愤懑。
“你不能杀我,我爸是沈南雄,是沈家家主!就算你不认识沈家,我岳父阎万岁你能惹起?识相的,马上把我放了,不然你们一家三口全都要死在这里!”
“沈南雄、阎万岁?”
听到这两个名字,楚狂澜莫名笑了,笑的非常悲哀。
十年之前,沈、阎两人受到指使,谋害于我,万没想到,留下祸根。
十年之后,你们竟又险些害死我的妻女!
这是楚狂澜心中永远的痛!
十年之前,楚狂澜本是雍州商界新贵,楚家二房嫡子。
父亲楚阔海为楚家时任家主,为人公正严明,年富力强。
几年内带领楚家成为雍州二流家族,风头正盛时却遭到亲兄弟嫉妒,被害死在家中床上。
楚狂澜为父亲守夜,却被污蔑成弑父凶手,遭到楚家所有人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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